魔界,宗動天外,五大魔尊齊聚。
在他們面前的,並不是人族,而是同為魔族的宗正和焦千曦。
「早就說你們有問題,果然和人族勾結,不僅把真名交給了人族,現在更是帶着人族的竊取魔族本源。」
這番指控並非空穴來風。
因為,宗正的兒子,宗玉已經被發現了把魔族真名交給了司濁。
而焦千曦身邊,更是明晃晃地站着一個人族。
他人高馬大,一頭亂髮在宗動天黑罡風的吹拂下肆意舞動。
「我倆替你壓陣,出去會會他們。」
說話的是宗正,面對眼前這種陣仗,他根本不怕。
甚至,他還有點躍躍欲試。
要不是焦千曦攔着他,他恐怕已經親自出手。
那個人簡單地活動了一下身體,上前兩步。
看着眼前五位魔尊,他感受到了無與倫比的壓迫感。
然而,他並不害怕。
不僅僅是因為他身後同樣有兩位魔尊在場,更重要的是,他心中有人。
「我名司鐸,爾等聽風!」
那一天,魔界知道了一句話。
寶鐸含風,響出天外。
司濁此刻已經回到了風卷城,再一次坐在了他熟悉的位置上。
而收集妖族真靈的事,已經變成了司濁分魂和燭九陰的工作。
至於燭九陰為什麼突然會改變主意,約莫是看到了司濁分魂身上的雷紋和那白澤圖。
本錢不多的燭九陰,只是做出了和白澤一樣的舉動。
那就是賭了。
輸了,妖族人族全部化作一抔黃土,消失在這天地間。
贏了,兩族重回巔峰盛世,再譜新章。
孤注一擲不是因為它們想這樣,而是它們不得不這樣。
隨着燭龍的加入,尤其是對方真靈在進入司濁萬妖譜的那個瞬間,司濁再次突破。
來到了化神境。
又一道分身出現,他全身只有魔氣,眉心處更是多了一隻醒目的獨眼。
那是魔核所在。
這個司濁分身和魔族一般無二。
而他出現的瞬間,在和司濁簡單打了個招呼之後,就順着界壁的裂縫,遁入了魔界之中。
從那一天開始,司濁開始閉關,再也不見任何人。
他是為了將白澤圖完全煉化,和自己的萬妖譜融為一體。
界壁的崩碎,人魔兩界的大戰沒有像很多人或者魔想像中那樣瞬間進入白熱化的狀態。
那是因為,不僅是人族發生了內鬥,七族圍攻命家一族。
而且魔界也發生了內鬥,宗、焦兩姓擋住了魔界其餘五位魔尊的腳步。
這樣的僵持,一直到了神州天碎的三個月後。
以魔界宗正、焦千曦的雙雙殞命而告終。
那一日,五大魔尊齊齊出現在人界。
他們聞着人界那沁魔心脾的五毒之氣,開始收割他們晚到了近千年的道果。
至於宗正和焦千曦的落敗,還是因為魔主的出手。
而他之所以選擇出手,不僅僅是因為整個魔界的腳步被舊魔主一脈和宗正拖得太久了。
更重要的是,他要來人界收割他的戰利品了。
沒錯,人界七族,七位合道境,愣是被命無打得潰敗。
即便是七人輪番上陣,有着命家大陣的壓制,依舊沒能鎮壓命無,反而要被命無反殺。
而此刻命無,似乎已經完全淪為了魔主的傀儡。
「葉璇之後,再無對手。」
這是魔主在見到狼狽不堪的那幾位合道境後,說的第一句話。
緊接着,人族的希望就全部消失了。
都不用魔主出手,五個魔尊直接將那七位奄奄一息的合道境瞬間斬殺。
「你說你,和我鬥了一輩子,非要拿到我的一絲真靈。」
魔主來到命無身前,
「對你有什麼好處嗎?」
「若沒有你,我們可沒有這麼容易,就把這些老不死殺得如此乾淨。」
「不知道,你如果神識尚在,會不會後悔。」
「命無啊命無,你比之葉璇,差之遠矣!」
魔主上前一步,和本來屬於命無的身體撞在一起。
嚴格意義上來說,這個命無已經是他自己了,所以這連吞噬都算不上,充其量只能算是收回了他自己的一縷真靈。
至於原本屬於命無的那些神通,不過是贈品罷了。
「唔——不錯。」
魔主很滿意,千年來,他從未有像今天這樣舒暢過。
只不過他總覺得這一切,順利得有點過頭了。
沒有任何的阻礙,甚至沒有任何的波瀾,就這樣輕而易舉地就成了?
「是人族妖族實在太弱,還是我的魔族太強了?」
魔主這樣想着,身前出現了一道黑腔,跨了進去。
下一秒,他已經出現在燭九陰的面前。
此刻,燭九陰和司濁的分魂正好將最後一個妖族真靈收攏。
在看到魔主的瞬間,燭九陰就擋在了司濁身前,司濁腳下土地瞬息移動了數千里。
那自然是燭九陰的手段。
只是下一秒,魔主還是出現在了司濁身前。
只不過手上多了一顆龍頭。
正是那燭九陰的頭。
「你...有點意思。」
魔主看着司濁的眉心,總覺得那裏有點古怪,或許本應該有點東西。
「不是本體?本體何在?」
他抬頭環視四周,
「極東之地嗎?」
而後這個司濁身體失去了對自己的控制,魔主已經出現在了風卷城上空。
也就是司府原本的位置。
他看向腳下,無數信力正在湧向城主府的位置,
「當今人界還有你這樣的異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