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百多年前。
另一方天地。
馬蹄聲伴隨城牆的倒塌愈發靠近,一位身形魁梧的將領着急忙慌的跳下戰馬,單膝跪在王座前。「女皇陛下!已查明,張川死而復生!」
在場眾人無不面露驚駭。一時之間竟有些不知所措,下意識得,在場眾人皆是看向王座。
王座之上,一位身着鎏金甲冑,手持燦金權杖的女性端坐在王座之上,女子摘下頭盔,顯露其絕世的面龐,但在場眾人皆是不敢與之對視。
此女名為林東瑤,魂武帝國的女帝,也是這方世界的在世神祇之一。「諸神,終是選擇它來做代言人嗎」林東瑤嘴中呢喃着,心中不免悲痛。
看着在場的諸位,凡人文臣,修士將領,精通奇門詭術的怪人,凡此種種,只要效忠過她的人,都會因為她的失敗而陪葬。「哎!」林東瑤輕嘆一聲,「諸位,接下來,便又是仙神之戰了,且速速離去吧。」
一位身着白袍的劍客單膝跪地:「我,無缺劍,死戰不退!」說着,劍客手上一道傷口散發出微光,化作一柄長劍,劍客單手抻劍。
在場眾人,皆是與白袍劍客一般,單膝跪地,向林東瑤請戰。
林東瑤的眼中閃過一絲憂愁,並離開王座,向着眾人緩緩走下台階。「你們還不明白嗎?還是被勝利沖昏了頭腦,仙神,是一種怎麼樣的存在。」
說罷,便是走過兩側跪地的眾人,來到大門前,林東瑤抬手,一個響指,眾人竟皆是倒地不起。
原先向林東瑤女皇匯報情況的將領看着四周,眼中止不住的茫然。
「他們只是昏睡了而已,辛苦你,把他們都送出城去,若是本皇勝了,你當記首功,若是本皇敗了,你們就當,沒有效忠過本皇吧。」還未等林東瑤說罷,身影便已經消失。
終是烏雲籠罩了太陽的光輝。
一道流星貼地飛行,準確來說,這顆流星,是林東瑤。
山谷之中的一座城池內,身着藍色勁裝的少年,其名張川,其作為這世間的在世神祇之一,自然是感受到同為神祇的林東瑤在不斷靠近。
頓時,其化作流光飛出,一同前來的,還有數位少男少女,以及幾位中年人。
「張川!」林東瑤用神力將自己的擴散開來。
一瞬,張川帶着數人來到林東瑤面前。
為首的張川直指林東瑤,喝道:「林東瑤!你的帝國挑起戰爭,導致數萬百姓流離失所!你竟如此狂妄,獨自前來伏誅嗎!」
「口舌之爭,已經無用,你既然不願讓百姓生活在一個沒有戰爭的統一王朝下,那也沒有必要爭論這些了。」林東瑤說罷,手中泛起光芒,一把暗黑色的鐮刀浮現。
張川見狀,暴喝一聲:「神技!諸神黃昏!」身周浮現十圈光環,每一圈光環中心皆是爆發出耀眼的光芒,數道光束飛出,直指林東瑤。
「神技!斷心!」林東瑤只是手腕微動,鐮刀划過,半片山谷皆被削平。
陪同張川前來眾人皆是大驚!隨即險之又險地避開這一擊。
其中一個中年人驚呼:「這便是百級神之境界嗎!當真是恐怖如斯!」
一年輕女子面露憂愁:「川哥」
其他青年出聲安慰着這名女子。「川哥一定會沒事的!」
就在兩道神技碰撞的中心,恐怖的爆炸席捲全場,眾人皆是動用自身的靈力抵禦,勉強才能在千米開外停留。
「你們看!」一名青年指向爆炸中心,身着藍色勁裝的張川依舊在虛空中站立,而林東瑤卻是手杵鐮刀半跪。
「我就知道,我的弟子張川一定沒問題,他可是神啊!我教導出來的神!」身着灰黑色學士服的平頭男子面露喜色。
戰場中央。
張川用一種蔑視的目光看着面前的林東瑤,雖然林東瑤的實際年齡已接近五十,但作為修士,五百餘歲都能駐顏有術,更何況站在張川面前的林東瑤可是此世間修士之中僅有的兩個能與其在天賦上並肩的女人,另一個女人還因冥頑不靈被張川殺了。
而張川此時也才二十有餘,看着林東瑤那破損的甲冑下的雪白皮膚,看這林東瑤也是風韻猶存,終是動了些許凡心。
「林東瑤,你師父逼死我母親,你師兄斷我父親一臂,何必要為他們背下這過錯?」
林東瑤聽後,冷笑不止。「可笑,若是魂武帝國衰敗,你的史書上,應該不會寫我是為了大一統而努力,但卻是讓我的帝國成就了你的孝道?數年後,世人該叫你什麼呢?張·端碗吃飯·摔碗罵國·消費亡妻·人畜混血雜種·川?」
「嘖!」張川砸嘴。「找死!」張川大怒,右手喚出一柄通體金紅的巨錘,勢要一錘砸落。
林東瑤雙眼一閉,像是接受了這個結局。
【叮】
鐵器碰撞的聲響令林東瑤張開雙眼,只見一襲白衣,竟持劍立在其面前。
她那裏認不出此人,眼神中帶着悲痛,大吼道:「無缺!」林東瑤想要上前救下護着自己的白衣劍客,卻還是晚了一步,只得看着口吐鮮血的無缺,以及其所剩的半把斷劍猛地墜地。
林東瑤連忙追上,死死摟着無缺。
此時的白衣劍客躺在林東瑤懷中,嘴角留着血,身體各處也被斷劍碎片戳穿。「東瑤,別哭。我無缺,能在你的懷中死去,此生不虧無缺劍名。」說罷,無缺終是難以吐出半字,無缺,一孤兒,自小無名無姓,其以劍而名震修士界,故常以劍名行走世間,劍為無缺,人亦無缺,終是行無缺之事。
林東瑤自問,她的眼淚早已在這些年流干,哪怕是她的女兒被張川殺害,她也不過半滴青淚。無缺,是愛她的人,儘管愛她的人很多,願意為她死得人很多,但終是心中裝不下更多,無缺給予的,她再難還了。兩滴淚珠划過林東瑤的淚痣,滴落在無缺的臉上,原本的白衣劍客,終是倒在被自己的鮮血所沾染的紅袍下。
還在虛空之上的張川一臉戲謔得看着地上的二人,終是落地,戲謔得說道:「真是有趣,不愧是傾城紅顏,聽聞你師父因你破了道心,可惜他一生之名,而你呢,卻愛上了你師兄,可惜,你師兄為了一個落魄女子,甘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