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郡主體諒。婢子日後定然會更注意一些。」
一臉感激之色的春暖,一邊感謝着柳馨寧的寬容,一邊暗暗的告誡自己要更加仔細謹慎。
她知道自己不聰明,所以入了宮之後,就一直伏小做低,小心謹慎。
不該問的,不多問一句。不該看的,不多看一眼。
就因着她的謹慎和忠心,所以才被太后娘娘賞給了長樂長公主做宮女。
到了長樂長公主府後不久,她又認了厲嬤嬤為乾娘。
如此,既有了靠山,加之長公主府內院裏又沒有什麼宅斗,以致於她更加接觸不到什麼計謀。
這麼些年下來,也沒積累出什麼宅斗經驗。
如今,更是因着郡主的厚愛,導致說話也不謹慎了。
得虧着是郡主,若是別人,她不定要受多少責罰了呢。
「春暖姑姑,我既然視你為心腹,那你說話就可以隨意一些。我知道你的性子,我沒有覺得不好,所以你不必太在意。每個人都有自己擅長的那一面。你呢,細心謹慎。所以你可以做我的眼,做我的耳朵,在我想知道的時候,盡數告知我。至於,其他的心機謀略,雖然我沒有,你也不擅長。但是,我運氣好,不用去參與那麼多。這樣,足矣。」
柳馨寧看着春暖還是一副惴惴不安的性子,正色的說起了真心話。
她前世是個普通人,今世雖然身份尊貴,但是在心機謀略上也沒有多少。
所以,她不在意這個,也不是很想要心思深的人在自己身邊。
因為,她怕自己被人算計死,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幸好,她身份高貴,內院清淨。自己再謹慎一些,不去多摻和別的事,足以過好這一生。
如此,兩相和,正好。
春暖聽到柳馨寧這真心實意的話,終於心安了。
她只想着,日後定然要努力的去做郡主的眼睛和耳朵,不辜負郡主的信任。
舒意苑裡,主僕愈發交心。
而安王府的宴會也慢慢到了。
敏和郡主怕柳馨寧會再找藉口不來,居然在十五那日,讓人專門跑來給柳馨寧請安,順便提醒宴會的事情。
柳馨寧無語至極,卻還是又確認了參加。
十六這日,她就跟着長樂長公主去了安王府。
安王府里很是熱鬧。
柳馨寧隨大流的給安太妃和安王妃請過安之後,就想要去找早就到來的樓心月,結果卻是被安王妃給挽留住了。
「我這一見昭陽啊,就心歡喜。看着跟敏和一樣大的歲數,就是比敏和沉穩。好在啊,敏和總算可以讓她婆母教導,倒是不必我操心了。」
安王妃攜了柳馨寧的手,笑吟吟的對着長樂長公主說道。
堂下的眾人聽到這話,卻是神色不一起來。
有的人自然是認為安王妃真心的誇讚昭陽郡主,可是當日在法會裏看過安王妃和柳馨寧衝突的人,卻是覺得安王妃在諷刺柳馨寧沒人去提親。
當日余靈均提親一事,本就是透了個口風,知道的人不多。後來余家獲罪斬首之後,知道的人也不敢提了。
所以,在眾人看來,柳馨寧就是及笄許久,但因為父族是罪臣,所以沒有人去提親的。
長樂長公主沒聽出來安王妃的意思,只聽得安王妃誇讚柳馨寧,倒是順着安王妃的話誇了柳馨寧幾句。
這倒是弄得安王妃有些無語了。
不過,侍候在長公主身後的厲嬤嬤倒是聽出來了。
但是,她作為一個下人,也不好在大庭廣眾之下反駁什麼,只想着回頭告知長公主。
柳馨寧聽得這話,也無奈起來。
安王妃的話啊,端看聽得人,是怎麼想的。
這若是直接懟,都沒法懟呢。
所以,她只好順着安王妃的話直接說下去了啊。
「聽說武寧侯夫人最是知書達禮,有她教導敏和表姐,舅母確實可以少操心。只是,武寧侯府的人還沒來嗎?我還以為作為姻親,武寧侯府早早的就來幫襯了呢。」
柳馨寧也是誇讚起來。
堂下的眾人聽到說武寧侯夫人知書達禮時,有的人連連附和,有的人卻是忍不住低頭失笑。
當年,武寧侯夫人為了跟婆母打擂台,暗地裏給自己的公爹送妾的事情,可是不少人知道啊。
這若是知書達禮,那
更何況,今日是安王府的宴會,武寧侯府的人到現在還沒來,不是拿喬,是什麼?
安王妃聽到這話,眉頭忍不住跳了跳。
武寧侯夫人的混不吝,她自然也是知道的。
但是,她想着武寧侯世子實在不錯,加之這是昭儀娘娘保的媒,所以才應下了婚事。
可是,昨日她才聽了一耳朵,原來那武寧侯夫人屬意自己的娘家侄女做兒媳。
因此,即便是公主,她都想要嫌棄,更不用說敏和這個郡主了。
只可惜,這門婚事如今已經板上釘釘了,想要反悔也來不及了。
更何況,昭儀娘娘定下的,容得了她們反悔嗎?
不過,敏和的郡主爵位,怎麼也能武寧侯夫人忌憚一二吧。
想到這裏,安王妃的臉色又緩和了起來。
她打算繼續給柳馨寧不痛快時,可是柳馨寧卻是不願意配合她的演出了。
柳馨寧討厭這種言語裏的機鋒,更喜歡明目張胆的直接。那樣,可以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於是,柳馨寧掛着虛假的笑容說道:「我還沒見到今日的主角敏和表姐呢。我去找她吧。」
安王妃聽到這話,也不好再繼續多留了。
於是,柳馨寧就被帶去了後花園中。
她找到了樓心月,兩個人嘀嘀咕咕的說起了樓心月在勇威伯府的作為。
而等到葉蘭清也來參加宴會之後,三個人愈發自在的聊起天來。
看着一臉甜蜜的葉蘭清,柳馨寧和樓心月都明白她過得甚好。於是,就紛紛打趣起來。
宴會過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