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的窗戶半開,沁來絲絲涼意,雨天聲煩,夾雜着幾個驚天響雷,喻璃正收拾着桌面,準備下班,今天不值夜班,難得的休閒,得好好享受。
護士筱筱推了門,人還沒進來,就招呼着,「喻姐,皮外突然來了個警官,手受傷了,在診室,說是手部有骨折病史,讓你過去看一下。」
喻璃雖然有點被打攪的感覺,但病人更為重要,更何況還是警察。
走到診室,裏面是有兩名警察,一個坐着側對着喻璃,另一位在旁邊站着顯得有點焦急。
「小張,不用這麼擔心,這點小傷,沒事的。」坐着的人腰背挺直,肩膀寬闊,脫了半邊的外套,臂膀線條緊實流暢,側臉輪廓乾淨利落,門外的護士們都在偷偷瞄他。
小張一看到喻璃走過來,沒穿白大褂,便嚷嚷着「哎,你們醫生呢?怎麼還沒來?」
喻璃低頭看了看,自己已經把衣服換掉了,筱筱喊得急,她也沒去換,「我就是。」
林嶼澈聞言抬頭,對上一雙杏眸。
她站在那,眉眼冷清,一張瓜子臉又尖又小。面若含冰,眸若星河。已經下班準備要走了,散着的頭髮又黑又直,碎發貼在臉上,襯得皮膚白皙。
喻璃看着他,有些發愣,但很快別開眼去,蹲下來,看着他剛纏上繃帶的手,「怎麼傷的?」
「哎呀,就是廣場有人聚眾鬧事,我們一起去維護治安,有個醉漢拿着酒瓶砸了過來,小林哥當時背對着他,沒來得及抓住,就用手擋了。」小張是個年輕小伙,遇事還是比較着急。
「什麼病史?」喻璃依舊沒抬頭。
「骨折。」林嶼澈聲音淡淡,尾音略有點低沉,看着眼前始終低頭的女人,笑了笑。
還是這樣,一遇上不想面對的人就一個勁的低頭。
喻璃輕輕摁了摁他的手臂,肌肉緊實有彈勁,正欲往上再摁摁,突然頭上傳來一聲悶哼,她抬頭,「疼嗎?」
林嶼澈桀然一笑,「沒,你頭髮碰到了,怪癢。」
喻璃起身拉開距離,看上去若無其事,「做做握筆看看,能握嗎?」
「可以。」
「那手肘屈伸,能嗎?」
「可以。」
「做的時候手痛嗎?」
「痛。」
「小林哥你不是一路上都說不痛沒事的嗎?我就說嘛,血流成那樣,怎麼會不痛嘛。」小張慌張道。
「先去拍個片吧。」喻璃說着轉身朝外面走去,看了看時間,給陳木棉打了個電話。
「餵?這麼快打電話,你已經到了嘛,可以啊,動作夠快。」電話那頭傳來陳木棉激動的聲音。
喻璃無奈撇嘴,「大概去不了了,來了個病人,手碰着了,骨折舊傷復發了。」
「什麼?你鴿我!咱兩約這麼一次等了多久,從開年到現在,都秋天了!」
「哎呀,我這不是忙嘛,那病人也不是定時生病的嘛,總有意外。」喻璃就知道會挨陳木棉一頓罵,得哄着,「好啦好啦,下次,下次我一定準時赴約!」
「好吧,好吧,白衣天使,理解理解,你好好忙吧。」
喻璃掛了電話,林嶼澈去拍片還沒回,她看着窗外發呆。陳木棉在企業中做着安全工程師,一天到晚也是忙個沒完,錯過這麼一次,也不知道下一次會是什麼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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