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賜福是你的東西,你有支配它的權利。」
換言之,只要許枝覺得值得,那就是值得。
「諾,送你。」
話落,薄瑾懷中就被塞進一個散發暖氣的光團,也不等他有所反應面前的許枝就先開口了。
「不是白給你的。」
「之前李想的事和謝曦冉投胎的事情就要拜託你安排了。」
拒絕的話在脖子被狠狠掐住。
他總有一種完全被許枝狠狠拿捏的感覺。
「我給的夠多了。」
見薄瑾盯着自己,許枝猛地退後一步警惕的盯着他。
眼角狠狠抽搐幾下,薄瑾嘆了口氣笑道:「你就那麼信任我?」
聞言。
許枝深感莫名其妙,她又不認識其他鬼差當然是找認識的人辦事才放心。
後續也好找麻煩。
瞅見薄瑾嘴角不斷上揚,解釋的話到嘴邊又被咽下去。
送走薄瑾後許枝這才慢悠悠回家。
站在許家莊園樓下,許枝抬頭望向那扇熟悉的窗戶正準備想辦法爬回去。
寒意從脊椎骨竄上天靈蓋,機械般扭身回頭望去。
金絲框眼鏡在昏黃燈光映照下泛着藍光,讓人看不清人的眼神只覺得心跳都漏半拍。
「大哥,你怎麼在這裏?」
「我和你說過,走正門注意安全。」
仔細打量片刻,發現許如是臉上似乎半分氣惱都沒有。
難道就是為了叮囑她要走正門,別翻窗嗎?!
「走吧,爺爺奶奶來了。」推推鼻樑上眼鏡,率先轉身朝正門走去,「到時候別亂說話。」
回想關於書中許家二老,完全沒有出場過的角色。
全文就用前任許家掌權人,曾經叱咤風雲的人退休後就帶着老婆週遊世間不問世事。
轉念一想,許氏鬧出那麼大的問題前掌權人來看看也正常。
想明白後許枝就這麼乖巧跟上腳步進入大廳。
「你就是許枝?」
顏色沉穩的沙發上,一名老太太正不苟言笑地看着走進門的許枝。
與她嚴肅表情相反,她的手正一下下輕撫着許芊芊的手背,許芊芊親昵的挽着老人手,眼眶還有些紅。
「你倒是和你媽長得挺像,這雙眼睛倒是漂亮的緊。」老人說着手忽的重重落在一旁茶几上,震得花瓶歪歪斜斜就要倒下。
「我還不知你竟如此歹毒,居然做出推自己姐姐下樓梯的事情。」
上來就是興師問罪。
許枝眨巴了下眼睛,完全不在意老人說什麼,視線掃過在座所有人。
定格在一副欲言又止的許母身上。
很好奇,許母能吐出什麼象牙來,特地等了一下。
兩人眼神對上,許母心中一喜。
孩子還是在渴望母愛的,這點毋庸置疑。
「我」
正要出口,卻突然被一聲看成悲戚的喊叫聲打斷。
「啊!」
原本挽着老人手的許芊芊用於固定手腕傷口的繃帶上滲出絲絲鮮紅,她面上慘白汗如雨下卻牽強乖巧笑着。
「我沒事的。」
許母注意力立馬被吸引過去,連帶着老人更是急切詢問道:「芊芊你沒事吧?怎麼好好的還碰到傷口了?又沒人和你搶家人,你該好好休養。」
許枝視線收回,她立在堂中,對上老人略帶壓迫的視線,又看到許母略帶愧疚與逃避的複雜眼神。
客廳內人滿為患,傭人們眼觀鼻,鼻觀心裝聾作啞。
其餘人或多或少視線都帶着些許探究。
都明白這件事和許枝沒什麼關係,是許芊芊自己不小心造成二次創傷。
同情弱者也是人之天性。
兩人一起滾下樓梯一個還能出門撒野,一個只能病懨懨躺在床上比較下大多數人都偏向弱者許芊芊。
「罷了,既然你要回許家。」
「許家從不養閒人,就連芊芊都是著名芭蕾舞團的首席候選人。」
眉頭微挑,許枝目光落在許芊芊身上。
還以為許芊芊絕對不會放過許家偌大家產,再不濟也會學習金融管理之類的專業。
望向許芊芊的視線被遮擋,老人眸光森寒不知情的人還以為她在看殺親仇人。
「你看什麼呢?再嚇到芊芊,我老婆子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收回視線,許枝醞釀片刻準備開口。
衣角卻被身後許樂扯了下,許枝不明所以停頓一瞬。
就聽老人理直氣壯吩咐道:「剛好,家族重大工程出現大問題,將會直接影響到融資上市。」
「你既然要成為許家一份子,自然不能坐享其成。」
說到這裏許枝哪裏還不懂老婆子要說什麼。
「幫不了。」
被打斷老人望向許枝的眼神如刀割,語氣森寒,「你再說一遍。」
「幫不了。」懶洋洋斜睨了眼老人,緩聲道:「我只是個普通畢業高中生,怎麼可能插手公司的事情。」
「當初我回來的時候,大哥就答應我什麼都不用做,只用安分拿分紅。」
許枝這話一出,客廳頓時鴉雀無聲。
之前,在許家無論是誰都要對家族有貢獻,這種承諾絕不可能出現。
但就是出現了。
「這件事你不管也得管!」
若說在見到許枝前老人還有些許猶豫,見識過許枝無禮狂妄的嘴臉猶豫蕩然無存。
「你要是還想呆在許家,就輪不得你說不管。」
老人胸口劇烈起伏,被氣急了呼吸聲像拉風箱呼呼的。
「媽,你別生氣,枝枝不是那個意思」許母忙上前給老人順氣,不斷給許枝使眼色,「枝枝,還不快答應你奶奶。」
笑了,氣笑了。
嗤笑一聲,許枝拂開拉住衣角的手上前詢問。
「你知道那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