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嗎?」
「你!」三長老頓時憋得說不出話來,臉色鐵青地站在一旁。
「周長老說的對。」沈傅心幽幽地道。
齊霖不喜歡這個御仙門的宗主,因為他的笑容總是帶着些玩味,看上去輕浮而諷刺。
「御仙門這麼多年在天鎖橋上耗費的靈石太多了,若是周長老有能耐節省開銷,我們何妨一試?」
周煥的目光卻平靜下來,朝沈傅心行了個禮,「多謝宗主。」
沈傅心笑着點點頭,「既然如此,今日起就勞煩周長老在屋內潛心研究陣法,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叨擾。」
眾人的目光頓時變了,任何人不得打擾,這根本就是在囚禁!
齊霖的心一緊,立刻便要站起來,卻見周煥那筆直的身子微微一屈,竟直直地拜了下去,「多謝宗主成全。」
沈傅心派來一十四個人,將周煥的房間團團圍住,另設下三道結界,人只要進去了,結界不開就不可能出的來。齊霖拼命地想衝過去,卻被守在外的弟子死死攔住。
眼看着周煥就要踏入結界,齊霖跪在地上大喊,「師尊!您帶我走吧!我同您一起研究那陣法!您讓我跟您一起走吧!」
周煥終於嘆了口氣轉過身來,「遠之,你還未築基,如何能幫得上我的忙呢?」
齊霖忙道,「遠之可以服侍師尊!即便師尊要潛心研究陣法,但身邊總要有個人照料,遠之願意永遠跟着師尊!」
周煥輕輕地扶起他,「你已經不小了,早晚有一天要離開我,怎麼還這般要死要活的。」
齊霖連連搖頭,「遠之不會離開師尊,遠之永遠都和師尊在一起!」
周煥微微皺眉,「為師當初收你進門時是如何交代的?若想修得大道,必須無欲無求,放下一切執念。瞧你現在這副模樣,他日不得入道,你可別後悔。」
哪知齊霖竟筆直地跪下去,看着周煥定定地道,「遠之從不後悔!相反,遠之從未如此慶幸,當年在山門前將遠之帶回來的人是師尊。」
周煥身子一震,他忽然發現不知不覺間,齊霖竟已經如此依賴於他。
齊霖不依不饒,「為什麼?宗主為何要這樣對您?這個天鎖橋的陣法不是很好嗎?幫宗門節省大筆的靈石難道不好嗎?」
他不明白沈傅心怎麼可以翻臉翻的那麼快,他身為一宗之主,無論和周煥有任何私人矛盾,不都應該以大局為重嗎?
周煥嘆了一聲,「你應該知道,我曾經差一點當上宗主的事。」
齊霖點頭,「但他們說傳聞是假的,因為上任宗主仙逝時,您只有八歲。」
「對,」周煥看向遠處的山巒,幽幽地道,「當年我不過只有八歲。」
說完他便沒有再言語,轉身走進結界,進了那個他剛剛出來不久的房間,又一次關上了房門。
而他留下的那句話,因為不一樣的斷句和重音,讓齊霖恍惚間一下子便明白了周煥的意思。
當年,周煥不過只有八歲,竟已經得到了老宗主的青睞,差一點坐上宗主的位置。而如今,他少年才俊,鋒芒畢現,沈傅心又怎能容得下他?和宗主之位的大危機比起來,御仙門的未來又算的了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