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勞,他便滿口答應了下來。雙方敲定了一下具體的實行方法後,便結束了這次談話。
一人一屍並沒有多說什麼,但是兩人都清楚,這不過只是開始,在這種時候,他們合作的機會還多的很......
看了一眼表,也是時候回去,張承陽便準備告辭。
而就在這時,一個女人的驚呼聲從一旁傳來,張承陽不禁向那裏望去。
卻見是已經變回人的女喪屍甦醒了過來,她雙手抱着衣服護在胸前,望着四周的喪屍一臉的驚恐。
不太對啊。
他和首領喪屍對視了一眼,不禁皺了皺眉。
龍懷街。
張承陽撐着傘站在巷子口望着空地上的朱清,他的眉頭微皺,臉色蒼白,不時有汗水順着臉頰淌下,雖然沒有直接處在陽光的照射下,但是這樣便已經足夠他難受了。
反倒是首領喪屍如同沒事人一樣直接站在太陽的下方,經過再次變異,他已經不再像之前那麼畏懼陽光了。
至於許若,也就是那個女喪屍,卻是坐在樹蔭下的椅子上。她抱着椅背,一臉的心事重重的樣子。
朱清回過頭,烏黑的眼睛尋找了片刻,方才找到張承陽的身影。
「開始吧。」張承陽點頭示意可以了。
朱清點了點頭,盤坐到了地上,頓時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去,而她身旁的野蠻人也是緊張了起來。
朱清拉出了面板,點在了上面。
「開始建造。」
只見一片虛影憑空出現,「轟」的一聲巨響,朱清面前的幾棟房屋在虛影的壓迫下轟然倒塌,滾滾煙塵如同海浪一般向四面涌去,卻又被無形的力量攔住局限在了一個狹小的地方。
煙塵消散,虛影漸漸凝實了起來,卻是一個巨大殿堂樣的建築物。
一塊塊磚石憑空出現,添補到了虛影的下方,大本營開始建造起來了。
張承陽低頭看了一眼表,現在是早上7點四十分,這一個過程要持續整整三天才會完成。
他閉上了眼睛,龍懷街四面八方的景象如同跑馬燈一般在他腦海中閃過。為了今天,張承陽也是不惜血本,購買了大量的偵查守衛,插在龍懷街的四周。
這樣一旦有什麼難纏的怪物出現,他們也能提前預知,好做準備。
緊張的戒備了一個多小時,見一直無事發生,眾人也是漸漸放鬆了下來,懼怕陽光的張承陽便躲到了許若所在的樹蔭下。
偷偷看了一眼這姑娘,張承陽都有些替首領喪屍為難了。
誰能想到這個姑娘竟然忘記了一切,她的記憶到了災難前最後一刻便停止了,對之後的事情再無半點印象。
這可苦了首領喪屍,費了半天口舌解釋現在的情況,許若總算是接受了世界發生災難這一事實,但是對於首領喪屍的感情卻無論如何都不願接受了。
想起首領喪屍痛苦的樣子,張承陽不禁為他默哀了起來。
哀莫大於心死大概就是如此了吧。
從地上拎起了一瓶水,張承陽將其遞了過去。
「怎麼樣?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嗎?」
「謝謝。」
許若回過神來,接過了水勉強一笑,捋了捋耳邊的秀髮,輕聲說道:「還好吧,就是有些不願相信。」
張承陽理解點了點頭從一旁拉過了凳子坐到了旁邊。
「的確有些難以置信,世界變成這幅鬼樣子。」
「是啊,就像做夢一樣。」許若出神的望着盤坐在地上的朱清。
「但現在情況就是這樣,還是儘早適應為好,要不然......」張承陽搖了搖頭,接下來的話沒有說出來。
「恩,我知道。」許若點了點頭。
這個時候,張承陽注意到首領喪屍正鬼鬼祟祟的望着這裏,不免有些好笑,指了指首領喪屍問道:「對了,知道他叫什麼名字了嗎?」
一聽這話,許若的神情有些異樣,不禁低下了頭。
她把玩着手中塑料瓶,輕輕的搖了搖頭。
張承陽衝着院子裏的首領喪屍招了招手,首領喪屍見了不禁睜大了眼睛,下意識的指了指自己。
「對,別瞅了,就是你。」
得到肯定答覆後,首領喪屍這才有些遲疑的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