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連骨頭渣都沒有了,怎麼下葬啊?
於是在這個時候,整個故事最關鍵的人物一隻耳出現了。
此時一隻耳剛剛落草為寇,正在招兵買馬。
路過馬憨和老道的住處時恰巧看到馬憨正坐在院子裏看着老虎屍體發愁,在詢問經過之後,一隻耳當時就出了一個絕妙的主意。
「既然老虎吃了你師父,那你師父就和老虎是一體的了,老虎也就變成了你師父。所以把老虎厚葬了,也就相當於厚葬了你師父。」據考證一隻耳當時的原話就是這麼說的。
馬憨一想有道理,隨後想到自己親手把師父打死了就忍不住落淚。
一隻耳又安慰道:「你失手打死了你師父,也算是不忠不孝之人了。跟我上山當土匪洗刷你的罪孽吧。」
於是馬憨在厚葬了老虎之後就跟着一隻耳上山了。
事實證明瞎出主意是有隱患的,馬憨在看到一隻耳偷吃山下老李家的雞之後便開始纏着一隻耳問他是不是變成了雞。
一隻耳也沒想到馬憨還有這種操作,隨便嗯了一聲想要敷衍了事。
結果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裏每當山寨里的人談論起一隻耳的時候,馬憨都會默默的湊過去跟山寨的人說一隻耳是只雞。
搞得山寨里的大老爺們看到一隻耳的時候眼神都變的柔和了許多。
言歸正傳,一隻耳把手中的刀和雞遞給了馬憨,隨後又在馬憨旁邊耳語了幾句,隨後如同特務接頭一般走到正堂外四處看了看,這才衝着馬憨點了點頭。
再看馬憨手起刀落,一隻美麗的大公雞命斷當場,王樂跑的稍慢些,被突然噴涌的雞血呲了一臉。
王樂覺得自己這個前世二十多年的無神論擁躉可能要背棄信仰了。
從明天起出門一定要看黃曆,王樂暗自下定決心。
卻見這邊一隻耳早已喜上眉梢,嘴咧的跟棉褲襠似的從眾人身邊穿過,走到台階上,笑嘻嘻的看着眾人。
「那個……我在這兒跟各位兄弟宣佈一件事,我前幾天去縣城找了算命先生看了看,算命先生說我今天適合結婚,我和孫寡婦合計了一下,決定今天就趁老二當把頭兒這個大喜的日子把婚結了,也不勞煩各位弟兄準備第二趟了。」
堂下一片叫好聲。
王樂愣了,這就是他們說的正事?
好好一個選舉大會怎麼就莫名其妙變成了婚禮了?
不過幸好不是造反,王樂心中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轉頭向孫寡婦的方向看去,只見孫寡婦害羞的低着頭,一隻手在懷裏拿出了一塊紅色方布。朝着左右兩邊害羞的笑了笑,快速的蓋在了自己的頭上。
原來寡婦嫁人是這樣的?王樂覺得自己長見識了。
一隻耳將孫寡婦攙扶到台階上,對着眾人嘻嘻一笑:「我也沒啥文化,我一隻耳在此發誓,如果這輩子不對孫寡婦好,我就如同吳麻子一樣死了婆娘,當個老鰥夫。」
孫寡婦聞言瞬間伸出右手掐住了一隻耳腰間的嫩肉。這是在咒誰呢?
一隻耳也發覺自己似乎說錯了話,趕緊向孫寡婦認錯。
就在這時,且聽台下的羅二狗一聲大喊:「孫寡婦,講講你為啥上山唄!「
說着開始帶頭鬨笑,聽得出來,羅二狗似乎知道些內幕,而且起鬨的時候很開心。
孫寡婦臉色一變,開口罵道:」羅二狗,你奶奶的腿兒。再喊老娘一聲寡婦,老娘活剮了你。「
正罵着,似乎發現在大喜的日子爆粗口實在是不太好,於是再次害羞的輕聲說道:」奴家命苦,早年間家住河東縣,家中姊弟四人。後來家中發大水,爹娘為了活命就將我賣給了平安縣平橋村的老陳家做媳婦。可憐我那夫君家中可都是好人啊,我過門的第二天他們一家三口就沒了……「
說罷,孫寡婦還象徵性的留了幾滴眼淚。
不哭還好,這一哭卻讓台下一片議論。
「這命得硬成什麼樣才能直接把夫家的人全部都剋死了。」
「就是,就是。這孫寡婦該不會是天啥玩意兒孤星吧?」
一隻耳面色慘白,自己怎麼就沒想着問問這孫寡婦為啥上山呢?
自己這八字不會被孫寡婦剋死吧?
正當眾人議論之時,卻聽羅二狗哈哈一笑,大聲說道:「這姓孫的母夜叉可沒跟各位說明白。她呀,入門第二天一大清早就要起床給自家公婆做早飯以表孝心。可這孫夜叉從來沒做過飯,忙忙碌碌一早上,索性一把大火便燒死了夫家的一家三口。現在官府還掛着她的懸賞榜文呢,她不上山怎麼辦?」
分享完自己的秘密之後羅二狗繼續哈哈大笑。
眾人漸漸明白孫寡婦上山的內幕,看向孫寡婦的表情開始各異。
一眾的各異表情當中,唯有王樂和一隻耳的表情凸顯的十分凝重。
「要加強山寨的消防培訓,重點是防範孫寡婦進廚房。」
王樂心情有些沉重的想着。
他實在不想某天早晨一覺醒來房子裏全是火,這年頭可不流行火葬。
搞不好燒成骨灰之後還會被人拿回家當泥和在牆裏。
好嘛,死後還要給人當門神,可夠辛苦的。
而一隻耳此時正在盤算着自己要不要現在回去把廚房拆了,把山寨里的火折都藏起來。
此時一隻耳的求生**格外強烈……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爭霸從山賊開始》,微信關注「優讀文學 」看小說,聊人生,尋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