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怨「母親,新來的那個季蔓算什麼東西,日日霸着父親不說,仗着自己得寵都不來給母親請安,明日桃花宴邀請的可都是權貴家的閨秀,父親也不知使了什麼手段竟給也要了一張請帖,還特意叮囑明日帶着她一同前去。」
王氏房中猶如佛堂一般擺放着供桌,供桌上屹立着數尊佛像,還擺放着好幾盤供品。
屋裏焚着檀香。
王氏正跪在佛前念經,她閉着眼輕輕的轉着手中的佛珠,仿佛沒有聽到徐瑩的話一樣,口中默念着佛經。
「母親。」見她不開口,徐瑩氣鼓鼓的聲音一高。
「嬌嬌,主母正在念佛經,你過會再來吧!」王氏身旁管事的余婆子再度開口勸着徐瑩,在此之前她已經勸了徐瑩多次了。
徐瑩正準備離開。
就在那個時候一個婢女悄無聲息的進來,在余婆子耳邊低語了幾句。
余婆子眉頭一蹙上前輕聲對王氏說道「主母,就在方才家主竟然讓那個季蔓進了書房。」
她聲音一落,王氏緩緩睜開了眼。
余婆子趕忙上前將王氏扶了起來。
王氏略帶渾濁的眼中閃過一絲陰霾,徐瑩上前拽着她的衣袖說道「母親,我若是帶着一個妾室去參加桃花宴,旁人會如何議論我?她們定會恥笑我的,你的給女兒做主啊!」
轉瞬王氏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樣,她輕輕的拍着徐瑩的手含笑說道「你父親讓你帶着她,你且帶着她去,到了桃花宴你不願與她一起分開也就是了。」
王氏都這樣說了,徐瑩只能心不甘情不願的說道「是,我知道了。」
「女兒不打擾母親了。」徐瑩盈盈一福轉身離開了。
余婆子凝神看着王氏壓低聲音說道「主母,要不要給季蔓那個狐媚子一些教訓?」
王氏勾唇淡淡一笑「我自有分寸。」
春風搖曳,陽光透過樹葉灑下了一片斑駁。
「家主!」很快王雙便從祠堂把家法請了過來,他手中捧着一本厚厚的冊子,一旁的兩個僕從手中拿着杖責用的木棍。
季伯言冷眼看着季嫵呵斥道「不孝當如何處置?」
不等王雙翻開手中厚重的冊子,季茵便開口說道「家規家訓我早已瞭然於心,不孝長輩當杖責二十。」
她聲音一落,麻姑與趙婆子嚇得臉都白了。
季嫵依舊低低的垂着頭,她做出一副掩面哭泣的模樣,既不求饒也不認錯。
「辱沒家風又當如何處置?」季伯言扭頭看着季茵問道。
季茵嘴角一勾,她惡狠狠地的看着季嫵說道「回父親的話,辱沒門風輕則杖責二十,重則杖責四十。」
她說着一頓接着又道「依女兒看得杖責四十,再加上不孝的那二十下,一共得杖責季嫵六十下。」
「家主不可啊!嬌嬌身子弱,杖責六十無異於要嬌嬌的命啊!」在場無一人開口替季嫵說話,麻姑瞬間抬起頭苦苦哀求着季伯言。
趙婆子也看着季伯言說道「家主,嬌嬌到底是大王親封的鄉君,總要給大王留幾分顏面啊!」
她們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特別是趙婆子話音一落,季伯言臉上當下多了幾分猶豫。
「父親……」正當他猶豫不決的時候,季蔓哭着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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