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灑掃。
他背上,手臂上傷痕累累,縱然傷口已經止住了血,但還未結痂,必須在榻上靜養。
季嫵陪着他在房中養傷,他也不能平躺,只能趴在榻上。
「阿嫵,我的傷口疼!」
「阿嫵,我渴了。」
「阿嫵,我累了。」……
從躺倒榻上高寅便沒有消停過。
季嫵不停的忙來忙去,一會為他敷藥,一會給他端茶倒水,一會餵他吃飯。
在季嫵面前他哪裏還有半點往日的模樣!
全然一個沉浸在情愛中的傻子。
他喜歡看着季嫵圍在他身旁,喜歡她眼所到之處,喜歡她心中滿滿都是他,無暇去想別的人和事。
用過午飯之後,季嫵坐在高寅榻邊看着他說道「我在這裏陪着你,你睡一會吧!這樣傷好的快。」
「阿嫵,我想你。」季嫵就在高寅榻邊,他雙目灼灼的看着季嫵竟還說出如此煽情的話來。
季嫵雙頰染上一絲緋紅,她看着高寅問道「那要如何?」
高寅伸手左手緊緊握着季嫵的手,他看着她揚眉一笑說道「這樣就好。」
兩個人相視一笑,季嫵任由高寅牽着她的手。
在她的注視下高寅緩緩的閉上了眼。
季嫵就這樣陪着高寅。
陽光明媚,院中的白玉蘭花開的正好,屋裏瀰漫着淡淡的香氣。
季嫵以為高寅睡着了,她趴在高寅榻邊握着他的手,一瞬不瞬的看着他。
時間緩緩流逝。
也不知過了多久,季嫵竟睡着了。
她才睡着高寅便睜開了眼。
季嫵全然未曾察覺。
高寅輕手輕腳的下了榻,他小心翼翼抱起季嫵輕輕的放在榻上,細心的替她蓋好錦被,哪裏還有半分方才柔弱不能自理的模樣。
他看了季嫵一會,轉身來到銅盆旁,就着盆中的水洗了洗臉。
「郎君。」就在那個時候江沉的聲音響了起來,他站在門口十分詫異的看着高寅。
高寅對着他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他緩步朝江沉走了過去。
兩個人一同來到書房。
江沉看着高寅這才說道「郎君,大夫囑咐過你身上的傷不能見水,否則會留疤的。」
怎料高寅竟看着他說道「我就是要留一個疤。」
江沉當下難以置信的看着高寅說道「郎君……」
「些許小事你無需理會。」江沉還未說完話,高寅便出言打斷了他。
江沉嘴角一抽,他緩緩垂下眸子,郎君說的如此輕巧,可這哪裏是小事?若叫主母知曉還不得心疼死。
「可有姜策的消息?」高寅定睛看着江沉問道。
江沉看着他拱手說道「回郎君的話,屬下剛剛收到消息姜策已經安然回到曲阜城中,他似乎還不死心派了很多人四處尋找無名。」
高寅勾唇淡淡一笑「他既四處尋找無名,給他一個無名也就是了。」
江沉瞬間便明白了高寅的意思,他看着高寅拱手說道「屬下知道該怎麼做了。」
高寅雙眼一眯,他看着江沉一字一句的說道「定要時刻注意臨淄城的一舉一動。」
他生怕這個時候臨淄城有什麼異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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