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能量方面呢?
白雪:關於這一點,我也有一點自己的想法,學長能聽聽嗎?
我:?
白雪:學長,你認為,小夢死後到現在的時間,是否有能量的輸入來維持「靈魂」的存在呢?
我:並不清楚。
既不像人體,也不像電腦有電信號的輸入,那麼,空缺着的這兩年,小夢又是依靠着什麼維持着自己意識的運轉呢?
白雪:小夢說過,人死後消失的5g是「靈魂」的重量吧,可以測的到它的質量,卻無法直接被看到,我們似乎也有聽說過類似的物質吧。
我:暗物質和暗能量?
白雪:嗯,這個猜測我知道非常大膽,已經不能算是科學,更應該說是玄學或是巫術。但如果真的是這個的話,這完全不是我們目前所了解的領域了,它們的能量提供方式,也許,也並非我們有辦法想像的。
我:這,這個。
雖然出於科學的角度,我幾乎無法接受這個過於武斷的假設,但是,從小夢的出現,已經經歷了太多不可思議的我,這個說法,也許是一種可能。
屋內的燈依舊沒有亮,小夢依然沒有出現在這個屏幕上。
雖然按照白雪的說法,我已經對「停電會對小夢產生不好的影響,甚至帶走她的生命」這一點的可能性已經削減了許多,但是,不知道該怎麼辦的心情,以及心中的慌亂卻一絲一毫沒有減少。
白雪:學長,我已經向公司請假了,我們能回家來談談嗎?
我:回家?
白雪:嗯。
那個雖近,但這兩年來我卻不常回的家麼?
從城市的一頭,到另外一頭,現在做出這種抉擇,真的好麼?
現在我們真的有這樣的時間麼?
我:我這裏不行麼?
白雪:不行,學長那裏不是停電了麼,待在學長那裏只會浪費更多時間的吧。
我:學校中呢?
如果是學校中為了讓實驗設備以及教學設備正常運轉,應該會設法照常供電才是。
白雪:我認為也不行,因為,如果是在學校中的話,那麼多人,學長認為我們有辦法進行關於小夢話題的交談嗎?而且使用網絡的時候,也有被監視的可能。這對小夢來說,我認為學長的這個方案很危險。
那麼,究竟該如何是好。
白雪:是家中的環境對於學長來說也許太壓抑了麼?
其實,也有這個原因。
我:嗯,而且,如果是在家中的話,畢竟父母在,我認為我更沒有辦法自由地聊關於小夢的話題。
畢竟「唐夢」這個詞已經幾乎成了我們家的忌口,如果我此次這樣回去的話,一定會引發很多問題。
這也是我這兩年很少回家的原因,一有空餘時間,便沉浸在小夢ai的研究中,這樣的事我並不想讓家裏人看到。
白雪:那麼,學長,我們乘地鐵在x站下車,我們在附近找一間旅館一起聊一聊吧。
我:嗯,好。
也許這就是最好的方案了。
我掛斷了電話。
我帶上了電腦,關上了門,迅速衝出了門。
宮本:喂,陳平!
我:嗯?有什麼事一會再說,宮本老師,我現在很忙!
宮本老師對我招招手。
宮本:沒什麼,祝你好運!
我:借你吉言!
就在男子離開不久之後,那位漫畫家看着自己的手機,摸了摸自己混亂的長髮。
宮本:這類似遺言的話,我怎麼可能說得出口啊!
隨後嘆了口氣,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宮本:人工智能可真是麻煩。
代碼錯誤。
這是我想到的一種可能。
程序中許多代碼都是小夢完成的,但小夢從未和我提過這些代碼,以及僅有「靈魂」的她是如何完成這些代碼的,所以這些代碼對我來說,就是一個黑匣子,我並不知它們的正誤與否,我所能夠驗證的,只有我手頭上的代碼,為小夢所利用的ai,我所設計的程序。
在地鐵上,我迫不及待地拿出了筆記本,飛速掃描着我所寫的一行行內容。
真就如神田所說,冗餘的部分實在太多了。
但是,這一行行之中,我似乎並沒有找到能致命到讓程序不能夠運行的內容。
對了,聯繫阿發。
阿發,全名吳廣發,是我大學時期在學生會認識的朋友,軟件工程專業,學生會宣傳部部長,因為專業的緣故,他是一位電腦好手。我的電腦技術,很大一部分是從他那裏學來的。
由於名字很像某證券公司,或是某銀行的名字,因此,他並不喜歡人們叫他的名字,我總是以阿發稱呼他,而介紹給小夢認識後,小夢也經常叫他發哥。
在他大學畢業之後,到了一家軟件公司,天天過着爆肝寫代碼的生活,當然,我和他介紹小夢的時候,已經是他工作之後的事了,因為在我和小夢開始交往時,我也已經研一了。
已經在軟件公司工作這麼多年了,對軟件方面,一定變得更加厲害了!
當我剛剛拿出手機
已經兩年沒有聯繫他了,現在再聯繫他的話,一定會覺得很奇怪吧。
於是我又將手機放回了口袋中。
我繼續一行行地看着代碼。
代碼量很大,我逐漸開始佩服起我自己,在幾乎無意識當中是怎樣完成這樣龐大的工程的。
在我意識過來時,我已經到達了約定的站點了。
在地鐵門關閉的前一刻,我才剛好勉強下了車。
很快,我到達了約定的地點。
是白雪先到的,她就在賓館的門口等着我。
我們很快開了一間房間。
我:快一點!
並不想浪費一點時間,我拉着白雪的手跑了起來。
白雪:學長,等等。
我:可惡,電梯就不能快一點嗎?
白雪安靜地站在一旁看着我。
然後,又拿出手機,像是在發短訊的樣子。
是突然請假陪我出來太過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