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藉助身上氣運之力,將其救治好之後,二人相戀,有了你。」
「朕得知此事之後,便讓二人安居青洲,暗中助兩人想法救治你,可惜,雖然保住了你的命,但是你一身修為不顯,血脈之力衝突,之後兩人便只能四處奔走,想法讓你修煉。」
「再之後……」
周帝長嘆一聲,道:「兩人便不知所蹤,朕多年派人走訪,仍舊一無所獲。」
秋君聽罷,沉默不語。
老黃嘆息一聲,道:「原來是這樣,俺還以為,你為了皇位,連自己的親兄弟也殺了。」
周帝搖搖頭,沒有說什麼,轉身朝着皇宮走去。
只是背影有些孤寂。
秋君扭頭看向三人,道:「你們真是好算計啊。」
老黃瞥了他一眼,不曾說話,直接轉身朝着書院走去,曹生反而解釋道:「我們也是為了你好。」
「算了,都過去了。」
秋君搖搖頭,沒說什麼,還能說什麼?
他總不可能一劍砍過去,老黃這麼倔,他也不可能說什麼。
三個老頭相伴回了書院,秋君看了一眼四處忙碌收拾殘局的兵衛,朝着皇宮走去。
大殿內。
周帝就坐在皇位上,看着空蕩蕩的皇宮,一言不發,看到秋君走進來之後,他張了張嘴,卻什麼都沒有說。
「我會去一趟西北,探一下前秦皇陵,給大侄子找到藥,之後我便離開九洲。」
周帝很像說一句何至於此,卻始終沒有張嘴,只是沉默着點了點頭。
「其實我很想問您,若是我也不成,那孩子也救不活?您準備怎麼做?」秋君問道,「死了這麼多人,我不相信您是孤注一擲。」
「朕自然會繼續當這個皇帝。」
「人命總有盡。」
「朕會想辦法。」
「什麼辦法?」秋君仍舊不解。
「長生。」周帝平靜道。
聊到這裏,秋君終於明白了,原來周帝從來都不曾指望過任何人,他心裏渴望的,只是周朝的安穩,甚至為此可以去追尋虛無縹緲的長生。
秋君笑了笑,回道:「如果有天我找到辦法了,一定帶您去瞧瞧。」
周帝一怔,點頭道:「好。」
秋君擺擺手,轉身走出皇宮。
等他再回道街道上的時候,卻已經找不到柳十一的身影了。
西門外,官道上。
一輛車緩緩走着,拉車的卻不是馬,而是一頭白猿。
太平昏睡着,睡得很香甜。
一禪駕着車,裴柏在一旁坐着。
裴柏問道:「您當年跟先帝到底有什麼糾葛?」
一禪聽罷,笑了笑,道:「搶女人。」
「什麼?」裴柏怔住了。
「可惜還是沒搶過。」一禪目露追憶道:「她當年是大周的第一個女將軍,我是她副將,她被先帝親封了公主,玄武關一戰之中,為了保護先帝受了重傷,回來之後留下了太平,便去世了。」
「於是,您就守着公主墳?」
「她雖然委身先帝,可是畢竟沒有入宮,她也不是尋常女子,不會愛見皇陵的。」
一禪笑了笑,回頭似看了一眼皇宮。
不遠處,柳十一躺在枝丫上,風吹着枝丫搖曳,他隨着枝丫搖晃。
他舉起酒葫蘆,一口一口的喝着酒。
「又少了一個酒友。」
他面無表情的說着,似有惋惜,似無所謂。
只是他眼卻是紅的,無聲之中,眼淚順着眼角溢出,只有一滴。
一禪的話語這時候在他心底想起。
「你倆的孩子還活着,老衲用道法改了他年歲。」
柳十一一下子怔住,扭頭看向道路,卻是早已不見了馬車。
他一下子醒悟,一個閃身不見。
垂星峰上,右一正悶悶不樂,因為他師父走了,說不會再回來了,把他一個人丟到這裏便不管了。
荊芥怎麼哄他,都沒有用。
忽地,右一眼前出現了一個鬍子拉碴的中年男人,一下子抱住他又哭又笑,嘴裏還說着兒子之類的怪話,嚇的右一哇哇大叫,而後嚎啕大哭。
秋君瞧見了這一幕,直嘆緣妙不可言,卻沒有落地回道垂星峰,直接御劍去了南方。
兩日後,他在千山湖落地,與眾人交代了事宜,帶着青鸞離去。
又一月,他去了西北,在西北見到了陳六,二人一同探了前秦古墓,秋君委託陳六帶藥回去,之後便帶着青鸞去了青玉宮,二人拜堂成親。
之後,二人悄咪咪的遊歷了九洲,追尋他父母的消息,卻一無所獲。
又一月後,二人從東海出發,起航駛入無盡海。
十年後。
秋君跟青鸞兩人找到了一片新大陸,還未踏足大陸,他耳邊卻忽然響起了一聲轟鳴。
一顆光團一般的炮彈朝着他和他的船轟來。
秋君隨手捏住,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一群衝來的士兵,看着手中的炮彈,失聲道:「這他娘的,是魔導炮?」
這時候,幾名士兵身上暴起氣勢,朝他衝來,秋君隨手一揮,一巴掌將眾人拍飛,而後捏住一個人,探出真元感知,一番感知後他便發現,與他們所修煉的真元完全不同,更加簡單直接,少卻了許多變化。
「這是鬥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