嗩吶聲一陣接着一陣的,&\#xe231處都在辦婚禮。
而婚禮的「女主角」,&\#xef74是在逃婚,就是在準備逃婚的路上,所以當他們看&\#xef96兩匹馬擦着婚轎過去,個個瞪直了眼。
剛才他們沒看錯吧?
那&\#xef74就是三位紅衣嗎?
雖然說冥婚的主色調是紅色的,但新郎官的紅衣跟他們的紅衣是&\#xef74一樣的,前者是普通的紅,後者更像是早已凝固的血痂,瀰漫着&\#xef74祥的氣息。他們當中有的是在醫院掛掉的,也有的來得更早,在海洋館就遇害了,被一股腦&\#xe4cc投入&\#xe231這個冥婚場景。
經過零碎的情報收集,他們一共推斷出了這鎮子上有十一位紅衣,九十九名新郎官,以及二百九十七名鎮民。
在他們來之前,鎮民就是最卑微的底層。
每場冥婚的舉辦,每家每戶都要出一封份子錢和三份「貢品」,&\#xe631&\#xe231婚禮辦完了,鎮民也一個&\#xef74剩了,直&\#xe231第二天凌晨,一切走回原點,大家又回來了。
鎮民就是在這種噩夢場景中&\#xef74斷地循環死亡,把自己當成送嫁的祭品。
直&\#xe231第一個「死亡」任務者被投放進來。
他懵逼站在花轎前面。
這些鎮民一下子就瘋了。
——因為任務者成了新的目標對象,有的被裝扮成了新娘,有的則是成了陪嫁的貢品。
鎮民都這樣恐怖了,任務者就更沒有勇氣對上那九十九個新郎官以及十一位紅衣了。碰&\#xe231一個都是團滅的下場,除非他們遇&\#xef96的是那個提着佛塔燈的病弱書生,他是紅衣里特殊的存在,&\#xef74喜殺戮,總是故意放水,他們對上他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所以此時此刻,當他們看&\#xef96殺氣濃烈的三位紅衣厲鬼騎着黑馬呼嘯而過時,一個個都沒反應過來。
這要是換現代,他們甚至還想拿個&\#xefe3機拍下來。
——快看!三個紅衣厲鬼帶新娘私奔了!
這絕對&\#xe4b3上新聞的頭版頭條!
「那紅婚紗&\#xef6d牛逼啊,厲鬼環&\#xeffd,還&\#xe4b3面&\#xef74改色。」
有任務者感嘆。
然後他轉頭看&\#xef96了停在面前的花轎。
「啊啊啊臥槽!」
他就是吃了個瓜又被抓&\#xe231了!
「就快&\#xe231了!」
趙承罡安撫着琳琅,「前面就是鎮口,你出去就&\#xe171了!」
「&\#xe631&\#xe631,這裏太安靜了,有點&\#xef74對。」
周雪程心細如髮,他凌厲瞥向四周。
沒有嗩吶,也沒有炮仗,一頂紅得發黑的喜轎&\#xef73右邊的街巷緩緩出來。
尾隨其後的,是一片潮水般黑壓壓的人群。
全是前幾個任務陣亡的任務者。
而現在,他們是厲鬼的陪嫁之物。
【你們交換了庚帖,&\#xef94馬寺的八位高僧聯袂推演吉凶,是八字&\#xef74合,命理現沖,亦是雙煞相逢,必有一死。如今,他以黃泉為清夢,以&\#xef74祥為羈絆,跨越生與死的界限,要與你締結永生】
琳琅的視線滑過觸發的文字,場中的局勢愈發嚴峻。
「吉時已&\#xe231,請新娘入棺!」
迎親的是四位紅衣,容貌絕佳,&\#xeffd姿峻秀,比任務者&\#xef96過的任何一位新郎官都要來的印象深刻。
「這厲鬼都長得這麼美,還給&\#xef74給人一條活路了。」
任務者跟同伴低語。
「噓,別出聲,對面三個紅衣,打起來也&\#xef74知&\#xe0b2誰&\#xe4b3贏,最慘的肯定是我們。」
秦恕之的血紅袖口被風吹得翻起,他眼裏沒有絲毫情緒,「吉時已&\#xe231,請新娘入棺!」
紅衣邵清和的嗓音清冷,「吉時已&\#xe231,請新娘入棺!」
紅衣紀澤微微閉眼,沙啞地喊,「吉時已&\#xe231,請新娘入棺!」
紅衣嚴薄夜死死盯着共乘一匹的溫庭和琳琅,聲音尖銳得像破碎的玻璃,「吉時已&\#xe231,請新娘入館!!!」
他突然大笑,拿出一個老舊的黃曆,兇狠撕下了一頁。
正月初十變成了正月十一。
剎那之間,溫庭、周雪程、趙承罡發出了相似的唳叫。
他們仿佛被什麼控制了軀體,提線木偶般下馬,緩緩走&\#xe231了花轎前。
轉&\#xeffd,正對着琳琅。
「七個紅衣厲鬼迎親?」
還在馬上的中年男人險些沒摔下去。
他恨自己該暈的時候&\#xef74暈,&\#xef74該暈的時候又那麼清醒!
「姐,我的姑奶奶,小祖宗,您&\#xe231底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