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要展現出自己強硬的實力來。
然而此時的公孫瓚就如同一座大山一樣,壓在每一個人的心頭。誰也不敢肯定,自己就一定能夠抵擋得住公孫瓚的白馬義從。
就在所有人都低着頭不敢看袁紹的臉時,麴義左右看了眼,起身拱手道:「屬下願領本部兵馬為先鋒,誓挫公孫瓚鋒芒!」
「麴義,此非玩笑矣!公孫瓚的白馬義從馳騁塞外,從無敵手,你可想好了?」袁紹嚴肅道。
雖然麴義能征善戰,更精通羌人的戰法,但袁紹終歸是有些忌憚公孫瓚的那支戰無不勝、從無敗績的白馬義從。
麴義神情肅穆,擲地有聲道:「在屬下的眼裏,白馬義從不過是一群移動的屍體。」
此言一出,滿座皆驚!
袁紹卻是異常欣喜麴義的作風,當即任命麴義的本部兵馬為先鋒,進軍界橋迎戰公孫瓚。
而在界橋,公孫瓚早已等候多時,率領三萬人組成中間方陣,左右各以五千騎兵作為羽翼,以最精銳的部隊白馬義從作為中堅。
麴義則率領八百刀斧手在前,強弩兵一千人在後,成扇形分散開來,靜靜地等待公孫瓚大軍的到來。
在公孫瓚看來,這幾乎就是一場完全沒有懸念的戰鬥。看到麴義只有這麼一丁點人馬,他哪裏會放在眼裏。公孫瓚捨棄了緩慢的步兵,下令左右兩翼的所有騎兵縱馬向前,想憑藉騎兵對步兵的衝擊優勢,一波壓垮麴義。
看着萬馬奔騰而至,麴義不慌不忙,下令全軍低伏,躲在盾牌之下,以躲避白馬義從射來的箭矢。
白馬義從逐漸逼近麴義的先登營,距離也從二百步、一百步,五十步,逼近至前軍三十步,最前列的士卒甚至都能數清白馬身上的毛髮。
是時候了。
麴義嘴角露出了一絲殘酷的獰笑。一聲令下,一千強弩兵全部起身,抬弩射擊。弩相比弓而言,對士兵力量的要求更低卻有着更強打擊力度。而麴義扇形的陣形,也讓這千人弩兵能夠集中力量射殺最先到達的部隊。一時之間,戰場上瀰漫着戰馬的哀鳴,騎兵死傷無數,少數的騎兵頂着弩箭衝到麴義陣前,卻被刀斧手砍斷馬腳,砍掉頭顱。
白馬義從的速度雖然很快,但卻有一個致命的缺點,防禦極其低下,騎手和戰馬的身上僅僅只裝備了一層布甲。而麴義也正是因為看到了這點,採取了以強弩遠程射擊,再用刀斧手上前收割的策略。
公孫瓚雖然久經陣仗,白馬義從也足稱精銳,可是從來沒有遇上這樣的陣形,這樣的戰術,更沒有想到步兵竟然爆發了這樣強大的威力。
白馬義從的整個隊伍完全不成陣形,紛紛潰退,甚至將後面的三萬步兵也給沖潰了陣營。
見此良機,麴義當機立斷下令追擊,一千八百人邊追邊喊,數萬軍隊被打的鬼哭狼嚎。
前敵主將嚴綱極力收攏着殘兵,想要抵擋麴義的攻勢,卻被麴義拍馬趕上,一刀斬於馬下,梟了首級。好不容易聚集起來的殘兵再次潰散,公孫瓚只能率領部隊退回自己的大營,半路上留下一部分人攔截麴義的部隊。
然而結果是註定的,麴義部隊再一次大敗了公孫瓚的部隊。公孫瓚一路潰敗,一直退到自己的大本營,想要倚仗營寨堅守。卻被麴義一鼓作氣攻入了營寨中心,砍翻了大營前的牙旗,公孫瓚部眾紛紛逃竄。
估計公孫瓚永遠也不會想明白,為什麼自己的騎兵會敗給了一支步兵。
在後方觀戰的袁紹愣了半響,立刻下令部隊追擊敵人,自己卻緩緩而進,隨身只帶着強弩數十張,持戟衛士百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