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雖然昏迷之前得到了答案,在事後一想,也覺得不大可能。但是我還是忍不住又問了一遍。
「我騙你幹什麼?」
卡夏對我的不信任有點惱羞成怒:「也只你這個傻蛋,才會那麼輕而易舉的中了貝利爾的幻術而已。」
「幻術?」
「沒錯,你去到那個湖裏以後,看到的所有東西,都是貝利爾佈下的『場景』而已!」
卡夏用看白痴的眼神,理所當然地看我一眼。從腰間解下那個標誌性的酒壺。
「那其他的村民呢?」
我突然想起這次讓我幾乎喪命的行動的最終目的。
「大多數都被我和法拉救了下來,當然,也有少數……畢竟我和法拉地能力也有限……哎!」卡夏略為惆悵的大喝了一口酒。
「大部分村民都被救了下來,那就是說,我剛剛開始看到的那個血湖就已經是假的,而以後看到的一切,也都只是貝利爾的幻術而已,也就是說……」我又驚又喜的喃喃自語道。
「也就是說,維拉絲那一段,也是假的羅?」
「……」
卡夏並沒有回應我期待的眼神。而是在那默默的喝着酒。直到我就要忍不住地時候,她才冷冷地抬起頭問了一句。
「你真的那麼認為嗎?」
她地話讓我頓時如墮冰窖。我不由又回憶起了那讓我悔恨不已的一幕,那悽美綻放的微笑,那溫柔堅定的眼神,那從來沒有失去分毫的盲目信任,哪怕是死,也沒有……
一幕幕深刻的畫面,在我腦海里浮現出來,打破了我心底的最後一絲希望,不,不可能是幻術,即使是貝利爾的正體,恐怕也不能將人心模擬到這種程度,一切的一切,都只是我自欺欺人的想法而已,我依然是那個無能的我。
看到我失魂落魄在坐在那裏一言不發,卡夏也難得的安靜了下來,一時之間,屋子裏的氣氛寂靜了下來,直到……
「大……大人……!!」
一道黑白相間的人影從遠處急奔了過來,不一會兒,就衝到了門口,然後……
然後一腳掛在門檻上,整個人直直的倒下,趴在地上,發出了異常響亮,讓別人都為她覺得疼痛的「碰」的一聲,那腳擺上修飾着白色蕾絲花邊的黑長裙,隨着她這一跤高高的揚起,然後仿佛默哀一般,慢慢的飄落,翻過來遮蓋在她那趴在地上不動的嬌小玲瓏的上身,而下身則是露出半截纖細修長的。
「疼……」
好一會兒,她才動了幾下,從地上爬起來,委屈的摸着那摔得通紅的可愛鼻子,烏黑透亮的大眼珠蓄滿了晶瑩的水花。
不過,很快,她就恢復了過來,簡直比喝了全面回復藥劑還要快,她的俏臉上重新綻放出欣喜的笑容,站起身子,兩眼含淚的看着我,然後用那柔美清脆的嗓子大喊着撲了過來。
「嗚嗚~~大人……」
意料之中地擁抱並沒有來到,在半路上。她那被激動沖暈的不顧一切的腦袋,似乎就已經清醒了不少,腳步自然而然的慢了下來,然後用力的搓動着雙手走過來,似乎在抑制着自己的情緒一般,只是那雙烏黑美麗的眼睛,越發激動地閃爍着。
最終。她小步的走到我面前,眼睛中含淚地看着我。
「大人。你醒過來了,真是太好了,我都快擔心死了……」
說完以後,她的俏臉一紅,然後唯唯諾諾的低下了頭。
「對了,大人剛剛醒來,肚子一定很餓了。我去弄點好吃的,請放心,很快就好……」
說完以後,不等我會答,她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以後,就立刻回過頭,小跑了出去,經過門口的時候。以一個優美可愛的小跳跨過了那道門檻,真是個靈敏地好孩子……
由始至終,都是那個女孩一個人在自導自演,我在一旁驚愣的說不出話來,卡夏默不作聲的喝着酒,似乎想用酒壺擋住自己臉的樣子。
「卡夏。這是怎麼回事……」我咬牙切齒的說道。
「是呀,究竟是怎麼回事呢?」卡夏附和着。
「別裝傻,你剛剛不是說……」
「我剛剛說什麼來着?什麼也沒說吧?」卡夏掂着腦袋,做出一副深思的表情,然後反問道。
「……」
混蛋,明明在故意誤導我……
「不過,怎麼你的表情還有一絲失望呢?」卡夏玩味的看着我問到。
這傢伙地神經,總是在不該敏銳的時候,變的特別敏銳……
維拉絲沒有死,我心裏當然高興。但是想到她那臨死之前。那深深打動着我的一幕,都只是幻術而已。就如同一個女孩子告訴你,我以前的對你的一切感情,其實都只是在演戲而已,我想只要是男人,都不可避免地會有一絲失落的感覺吧。
「哦,該不會是在貝利爾的幻術里,你們兩個發生了點什麼,現在意識到了那只是幻術,才會變的如此失望吧……」
我真懷疑這個bt老女人是不是會讀心術!
「不過……」
卡夏看咯咯笑了幾聲才停了下來,這次她的神色很淡然,和她打過幾次交道的我知道,她是要說點什麼嚴肅的話題了。
「如果你們在貝利爾的幻術里,真的發生了點什麼,我勸你最好負起這個責任……」
「什麼,你剛剛不是說那是幻術嗎?」
我懷疑卡夏是不是腦子被燒壞了。
「你知道貝利爾的幻術,叫什麼嗎?」卡夏並沒有回答我,而是一句接着一句地說道。
「它地幻術,又叫虛幻的真實,就如同它地名字一般,是一種亦真亦假的恐怖技能。」
「什麼叫亦真亦假?」我好奇的看了她一眼。
「所謂虛幻的真實,其實其最大的作用不是幻術,而是竊取人心。」
不待我發問,卡夏接着說道。
「別誤會,所謂的竊取人心,當然不可能是讀取人的內心,而是複製而已,貝利爾會複製人的內心,然後將其通過幻術的形式表現出來,在整個幻術施展的過程中,她只負責利用這些竊取來的人心,佈置一個『場景』而已,佈置好場景以後,接下來的發生的事情並不受它控制,而是藉由着它所複製過來的人的內心繼續發展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