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祖母做的蓮子粥最是香甜可口。」
&姐若是想吃,我現在就去摘。」
&頭太大了,蓮子也不夠熟,再等幾天不遲。」
才說了這一句,莊明憲的身子就晃了晃。
&姐!」穀雨大驚,趕緊扶着莊明憲:「你沒事吧。」
這橋又窄又細,若是一頭栽下去,可不是玩的。
&事。只可惜了這些荷花。」莊明憲看着撒落在湖面上的荷花,很惋惜。
穀雨扶着她:「荷花隨時可以摘,咱們快回去吧。」
莊明憲也覺得頭暈眼花,估計是中暑了。
這副身子太弱了,遠不如後來她調理過的。
兩人才走了沒幾步,就看到路的盡頭站着一主一仆兩個人。
前面那人身穿象牙白圓領長袍,除了頭上的簪子被太陽照的發着冷峻的光之外,通身上下再沒有其他首飾。
人離得遠,看不清容貌,可莊明憲卻渾身一震,立住了腳步。
是傅文。
傅文喜歡什麼都不佩戴。
他們最後一次見面,就是他陪皇帝狩獵,她送他到垂花門,他當時也是這種乾淨利索的裝扮。
他走出門後,回頭看了她一眼,容貌清雋,眼眸深刻,她面紅耳赤,轉身跑了。
她以為他或許對她有了一點感覺,其實他那是看死人的眼神。
他已經做好了殺她的準備。
莊明憲心潮澎湃,眼淚嘩啦啦朝上涌。
有傷心難過,也有氣憤不甘。
重生之後,她想過很多次跟傅文見面的情形。
她跟在大姐身後,淺笑着跟傅文見禮,就跟其他人一樣。
因為淚溢症沒好,她一直刻意壓制着自己的情緒。可這一瞬間,她實在壓不住了。
原來她還不能做到無動於衷。
她轉身就走,才走了兩步,又覺得自己這樣落荒而逃太懦弱無用。
傅文這次來是向大姐提親的,她跟他免不了還會見面,難道自己還能次次都逃避嗎?
心裏的魔障,只有自己越過去。
她擦了擦眼淚,在心裏告訴自己,快點轉身,快點跟傅文打招呼,你可以表現的落落大方、溫婉得體,你可以的。
再不轉身,傅文就走遠了,難道你要下次在眾人面前出醜嗎?
身後有腳步聲走過來,她低頭,看到地上投下男子濃墨般的影子,雙手就死死握在了一起。
傅文沒走!
他來了。
他怎麼會過來?
莊明憲握着拳頭轉身,低垂着眉眼給傅文福了福身:「沒想到會遇到傅表哥,你是要去長房嗎?我正要回去。」
浣花湖上,只有這窄窄的一條小橋,絕不能同時過去兩撥人的。
莊明憲朝旁邊讓了讓,示意傅文先過去。
傅文眼神冷峻,他抿了抿唇,清冷道:「我在這裏等你。」
莊明憲這才抬起頭來,去看傅文。
他五官俊雅清冷,目光冷漠好似寒冰,莊明憲心頭一緊。
這樣的眼神,她怎麼會覺得他對自己有情呢。
她可真是瞎到家了。
她突然覺得覺得自己又可以控制情緒了:「不知傅表哥找我何事?」
她的表情也是清清冷冷的。
傅文一手放在腹前,一手背於身後,語氣冷硬:「我想告訴你,女孩子要矜持自愛。」
&自愛的人不管做什麼,都得不到旁人的尊重與喜愛的。」
等她給他治好了病,他就設計污衊她,害死她。
原來他那麼恨她,恨到連死都不讓她清清白白地死。
一個人的心,怎麼可以狠到那步田地!
前世她付出了沉重的代價,這一世她只會離傅文遠遠的。
能有多遠,就避多遠!
莊明憲心潮起伏,雙手緊握,眼角也泛起了水光。
莊明姿輕輕拍了拍她的手,眼裏都是關切與詢問。
莊明憲勉強擠出一個笑容給莊明姿,然後深呼吸,將心頭翻江倒海般的情緒壓制下去。
老太爺道:「……陳氏你明天就將松怡齋好好收拾佈置一番給傅老夫人住,至於文哥兒,等他來了,問過他的意思,再看他住在哪裏。」
&怡齋年久失修,偏僻破舊,傅老夫人住那裏合適嗎?」陳氏想着傅老夫人如今的身份不同往昔,就建議道:「不如讓傅老夫人住臥雲軒吧,那裏寬敞明亮又安靜舒適,用來招待傅老夫人再合適不過了。」
傅老夫人可是受皇上嘉獎的,不僅是超一品的誥命夫人,還有直接進宮面聖的腰牌,怎麼能住松怡齋呢。
老太爺搖了搖手道:「她信中指明要住松怡齋,你收拾了別的地方,反而不好。」
陳氏也知道傅老夫人是個脾氣怪異的,聞言只得應了,她突然想起了什麼,笑着說道:「明姿如今跟着我一起管家,不如將佈置松怡齋的事情交給明姿做吧。」
老太爺想到傅老夫人書信里透露出來的意思,就點了點頭:「也好。」
&安安也要一起去。」老太太立馬道:「安安如今也懂事了,跟着我……跟着我學不到什麼東西,正好可以跟她大伯母、大姐一起學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