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普通海魚。
「不具修煉者,便不是逆天者,即便入天劫範圍,也無任何影響。」
陳蘇看到七彩蠶蝶回眸時,眼中充斥着濃濃的疑惑,淡淡的說道:「我若不催動『鎏赤石』的能量,你在九重亟雷之下,必死。」
說着,陳蘇指尖再凝,抽血成絲,低叱道:「斗轉星移!」
這門神通乃是陳蘇在蒞臨至尊時所創,是陳蘇手裏的殺手鐧之一,不遜色於幽冥九劍,可媲美天地異象。只是在沒有踏入地丹之前,不論是『斗轉星移』還是『歲月無聲』,威力都比較小,但隨着陳蘇修為的暴漲,所造成的威力就遠遠超乎其他神通的想像。
就拿歲月無聲而言,若在先天之境施展,耗費真元、神念爆發,剝奪歲月不過數年而已,這對於擁有百年壽命的魂師而言,造成的傷害都極小,更遑論數萬乃至數十萬的魂獸了。
但以地丹爆發,足以剝奪數十年歲月,一般魂師如何能抵抗這種『歲月無聲』?!
魚血成絲。
沒有璀璨,也沒有瑰麗光華,就在虛空上形成複雜的符籙,隨着陳蘇輕輕一指。
符籙劃破長空,留下一道長長的虛影,分毫不差融入『鎏赤石』中。此時的『鎏赤石』仿佛有了知覺,虛空上猛然一顫後,瘋狂旋轉。
隨着旋轉的劇烈,一層層灼燒虛空的的焰火被拉扯出來,那是連空氣都被灼燒成虛無的高溫,可見其蘊含的能量已經達到一個何等可怕的程度,便是三昧真火的核心溫度,也就是這般。
甚至與太陽中心,無異。
「謝謝。」
面對驟然爆發的『鎏赤石』,恐怖的熱量席捲在長天之上,七彩蠶蝶再一次由衷道謝。
儘管她不知道這金色火焰是如何造成的,但僅僅看它焚盡蒼穹的威勢,就知道它的威力必然恐怖到了極點,尤其是這種至剛至陽的火焰,正是她們這種冰系種族的克星。
若是陳蘇真有惡意,大可直接催動這種恐怖能量擊殺自己,獲取魂環。
而不是這般作為。
真善假善,一眼便知。
「轟隆隆!」
便是這時,亟雷咆哮,一道道恐怖電花在烏黑雲層從若隱若現,而最為正中的口子上,不斷朝着兩邊擴大,中央的銀藍能量肆虐蒼穹,愈加恐怖的威壓橫沉在虛空。
這電光仿佛帶着無比濃重的死亡氣息,任何生命只要被轟擊,都將粉碎當場。
即便有陳蘇催動的『鎏赤石』能量覆蓋在半空之上,那種毀天滅地的雷霆之威依舊讓四大巔峰斗羅極其難受,更是一股股深深的恐懼感覺從心頭繁生。
直面天地的力量,哪怕是位面之神,同樣也會心有餘悸。
任何涉及天道的,都是最為恐怖的力量之一。
而此時,天雷已經匯聚完畢,哪怕相隔數萬里,也有亟雷的余勢在蔓延。
「你們退開!」
陳蘇一擺手,四大巔峰斗羅沒有絲毫猶豫,往冰眼外圍飛出數里,脫離開天雷的磁場範圍,這才感覺心頭一松。
「轟!」
震徹天地的雷光也在此刻轟下。
宛如銀河倒灌,傾瀉而墜的雷霆仿似咆哮的巨龍,浩浩蕩蕩覆蓋在冰眼上空,形成天與地之間聯線般的巨大光柱,環繞在光柱外圍不斷交織的雷電撕開空間,一道道撕裂,便出現一道道空間切割的口子,然後再撕裂,再癒合……循環不絕。
見到這一幕的人,無不心中顫動,屏住呼吸,無論是遠在六七里外的四大巔峰斗羅,還是遠在數百里外被天地異象所震撼的普通魂師,乃至無數海魂獸都張望在這驀然從天而降的雷柱上,無比緊張,無比震驚,無比震撼。
這個時候,突然一個高亢的聲音響徹起來,帶着無比悽厲與幽怨,仿佛是從絕望中響徹的最後嘶吼,從冰眼上方響起。
這個聲音,任何人都聽不懂,但卻知道這是她的絕望感覺。
那是一個單字。
「昂!」
當這個絕望的聲音出現的時候,萬丈雷光柱轟然破開『鎏赤石』的燎燃範圍,隨即一道道七彩耀幻的光芒憑空浮現,從冰眼下方如無數湧泉般朝着上方擊去。
這股耀幻的光芒無比凝鍊,每一擊都近乎於極限斗羅的攻擊,一剎那間,就好像是在冰眼上架構了無數道彩虹一般絢麗,若非上空雷柱帶着無窮的碾殺之力與氣勢,幾乎都給人一種如墜仙境的感覺。
被『鎏赤石』燎燃之後的雷能減弱幾分,但終究是蘊含毀天滅地之勢的恐怖殺劫,與七彩耀幻的光華相碰撞之後,威勢稍減,但舊力仍強,分毫不差的轟在七彩蠶蝶身上。
頓時,七彩蠶蝶整個身子被籠罩在雷霆光柱上,恐怖的力量不斷撕裂她的身子,眨眼睛,鮮血爆射,渾身上下的魂光不斷被侵蝕。
「可惜了。」
雷霆餘波震盪在冰眼周圍,哪怕是四大巔峰斗羅也無法趨近這個範圍。
唯有陳蘇一人以『偷天換日』之法立在一里左右的虛空上,他灰濛濛的瞳孔中閃過一抹惋惜,徐徐嘆了一聲。
哪怕是經『鎏赤石』的赤陽火域削弱,七彩蠶蝶終究還是扛不過這一次的天劫,她的生命氣息不斷削弱,隨時都可能隕落其中。
至於『鎏赤石』的能量,與天雷交織在一起,整個石頭轉化為雷火晶石,不斷在提純凝鍊。
而陳蘇靜靜的立在虛空之中等待,等待『鎏赤石』最後的轉化,不論是進化成『亟炎真石』還是『雷火晶石』,對於陳蘇而言,都是一等一的天材地寶。
便在這時。
「呼!」「呼!」
讓所有人瞪目結舌的是,那七彩蠶蝶再次爆發出恐怖的魂力,將籠罩周身的雷光盡數推開,隨後猛然回眸看向陳蘇,一道精神識海的聲音響徹起來:「人類……可否讓我成為你的魂環?」
「嗯?」
即便是陳蘇,也微微皺眉。
「若,有,一天,你實力強大到一定程度時……」
「我希望……」
「你能將我復活……」
「可以……」
「嗎?」
話音到了最後,近乎於像是哀求一般。
「獻祭?」
聞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