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看到了什麼?這女人竟然在搖頭?什麼情況?難道不該表現出一點驚訝或者別的表情嗎?
等等。
她剛才搖頭幹什麼鬼?
靈光一閃,抓到了關鍵詞。
南澤。
質子。
瑾王。
南宮瑾白!
「大晚上的,你來這幹什麼?」說完,又是一記擒拿手,雙手用力重新固定住男人的雙手。
「找人。」
找——人?
「找什麼人?」青衣晚明顯不信,找人用得着來這種鬼地方?
「」
「不說?」青衣晚手臂一緊,眼神凌厲,明顯再說,你不說現在就把你弄沒了的樣子。
「找王妃。」
炸!
青衣晚一愣,下意識抬眼環繞一周周圍所有的「人」。
找–王–妃?
這人有病吧!
看他那蒼白弱弱的樣子確實像有病,而且病的不輕的那種。
看着周圍坑坑窪窪的黑紅黃的土堆,不知血染了多少人命,充斥着惡臭與腐爛腥臭。
看着周圍橫七豎八的女屍,她與南宮瑾白就躺在這死人堆里。
用看怪物的眼神盯着他,回想起他說的話
堂堂王爺要什么女人沒有,犯得着來這鬼都想繞道的地方選王妃?難道他口味重?
見過人家用蚊子當女朋友的,沒見過像他這麼獨特的。
哎,這人指不定腦子有坑吧。
半響,青衣晚還想問點什麼,腦袋突然一陣天旋地轉。
針扎似的陣陣刺痛襲來,伴隨着一窩蜂記憶如同電影回放一般。
她已經被自己炸死了,如今的她是鎮國大將軍青北目的嫡二小姐青衣晚。
她不在是以前那個醫研界泰山北斗「一晚藥仙」了。
浸入回憶的青衣晚,全然忘我的瞬間,男人趁機內勁一使,反手把青衣晚反壓在下。
又一招反客為主。
被壓的身體,感覺像一隻玻璃瓶被碾碎了一樣,麻痹了她的神經,卻清醒了她的意識。
清醒的意識,讓她感受到了她竟滿身是傷。
剛醒來的腦子還在短路,第一次壓制他的時候,力氣已然耗盡,現在就差點一口氣緩不過勁來了。
全身除了痛還是痛,就連身上還壓着一個都沒感覺到了。
只覺得眼前一點兒一點兒慢慢黑了下來,她不想掙扎了,也沒力氣掙扎。
前一刻還想着,剛醒來就又死在仙男身–下也認了。(雖然是被壓死的)
感覺意識漸漸模糊,身體一寸一寸冰冷。
咻地一下,身上的人突然離開,感覺整個身體輕盈了不少,氣也順了不少,就連滿山的臭味也爭先湧入她的鼻腔。
胃裏一陣翻江倒海,酸水血水雙雙往外冒——嘔~
還好對面的人閃得快,一個側身,堪堪躲過一場災難。
咳咳咳,直到胃裏的酸水吐完,青衣晚才又感覺自己又活了過來。
南宮瑾白看着吐了一地的青衣晚,一臉的灰啊,血啊,泥啊,絲毫看不出是什麼樣子,大概可以看得出來是個女的。
吐完的青衣晚感覺有人盯着她看,眼神像刀子似的掃過來,全身又戒備起來。
這眼神看着絲毫不像剛從死亡邊緣徘徊的樣子,眼神如豹子一樣銳利有神。
他還挺幸運,找了半天,終於找到個活的,不幸中的萬幸了吧。
「你又是誰?」南宮瑾白緩聲問道。
青衣晚聽完,斜了他一眼,不答。
從臉掃到腳,再從腳掃到人中。
電光火石間,青衣晚提起一口氣,把南宮瑾白推倒,彎起膝蓋,用力向男人人中頂去。
這一系列動作,本就血流不止的傷口,更是血上加量。
南宮瑾白萬萬沒想到她,如此重傷,還能把他推倒,還能攻擊他,倒是小看了她。
還好他反應夠快,立馬雙腿夾住她那帶殺氣的腿,幽深的眸光驟變。
要是慢了一步,不敢想像,他真的要完蛋。
此時的青衣晚體力算是耗沒了,趁着雙方都停頓下來的空擋,閉起眼睛,一隻手脈向自己的另一隻手。
這不脈不要緊,一脈起來自己都害怕。
臥槽!
不僅中毒,還一身的傷,最要命的事,她竟然活不過天亮。
雙手瞬間癱瘓下來,一臉的鬱悶。
南宮瑾白則看着趴在他身上的青衣晚,看着她從閉眼,再到自己把脈,再然後一而在變的臉色。
過程相當的精彩。
不過,好像現在的情況不適合他們恬不知恥的疊在一起吧?
青衣晚心裏沉了又沉,氣血虧空得厲害,又加上毒素席捲全身,這瘦弱的小身板本就死得不能再死了。
就因為她的到來,就繼承了這個身體。
要是不先抓緊止血,她很快就會血盡而亡,都輪不到毒發了。
閉眼的時候還意外發現她的異能也跟她一起來了,算不算幸運?
用異能探測到自己的壽命不足以維持半個時辰。
當務之急她就是趕緊止血療傷,就從南宮瑾白的身上爬起來。
看看周圍有沒有能用的藥草,不過,草有是有,卻都是毒草啊!
收回目光。剛好對上南宮瑾白那滿是怪異的眼神。
青衣晚喉嚨干啞地開口:「王爺,你身上可帶有藥?」
說完不等南宮瑾白開口,她以秒計算的手法,向南宮瑾白胸膛摸去。
南宮瑾白側身躲開,可青衣晚的速度更快。
看到青衣晚手上拿着紫檀木做成的葫蘆瓶子,一臉不可置信。
心一驚,這女子何許人也。
「藥是我的,你不能吃。」南宮瑾白傾身過去奪藥。
青衣晚伸手往南宮瑾白心口用力一推,一把推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