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
可能……
這個聖夏帝國的新任女帝,還真的是心狠手辣,殘害手足的人啊!
但,即便心裏有所懷疑。
可畢竟時羽傾還有一個聖女的身份。
如今也沒有證據證實,時羽傾的聖女身份是假的。
如果,時羽傾真的是聖女。
那聖女的預言,大過一切啊……
「陛下!」
聶瀚宇回過神,在時瀲的面前單膝跪下。
他一字一句,堅定有力,連看向時瀲的眼神,都是那般的堅定:「臣,恭迎陛下回歸!臣希望陛下能重掌皇權,還聖夏帝國一個太平!」
「臣,一直相信着陛下,也一直在等待陛下回來!」
時瀲凝着聶瀚宇那忠誠堅定的目光,卷長的眼睫輕輕顫了顫。
她自然相信聶瀚宇對她的忠誠。
曾經,她將他從鬥獸場內救出。
讓他能像人一樣活着。
並且培養他成為一個優秀的將軍,為帝國做貢獻,發揮自己的價值。
他一生只認一個主人。
那便是她。
這些,時瀲都非常清楚。
即便她被預言為詛咒。
他也依舊堅定不移的追隨着她。
甚至,在當初的時候……還企圖劫獄。
而那時候的她,擔心牽連到聶瀚宇,影響到他的未來,嚴厲的拒絕了他的提議。
畢竟,那時的她,可是一個詛咒。
和詛咒扯上關係的人。
那都將被活生生的獻祭。
這不僅僅是時羽傾的意思。
也是萬民的意思。
失去萬民信仰的女帝……
還如何發揮女王權杖的力量。
還如何……重新站起來呢?
不過,現在不一樣了。
所謂的信仰。
她已經不需要了。
她自己,便已足夠站在人前,去面對所有人的質疑。
而那些質疑。
再也無法讓她的心,有絲毫的波動了。
就在時瀲盯着聶瀚宇,陷入自己思緒之時。
腰間猛地被人掐了一把。
低磁性感的嗓音,便從頭頂傳來。
「很好看?」
簡簡單單的三個字。
時瀲卻聽出了極其熟悉的感覺。
那是對她的佔有欲。
是對她的霸道。
以及,那溫柔之下,沉溺的晦暗。
腰間那隻手,將她圈得極緊。
男人俯下身,緩緩湊到了她的耳邊,嗓音愈發的低沉:「女王陛下這是被將軍的忠誠感動了嗎?」
明明聲音聽起來格外溫柔。
可時瀲覺得……
只要她敢說一句「是」。
那貼在她肌膚上的嘴,就會猛地張開,露出他尖利的牙齒,咬上她的脖頸。
很好。
這和她所知道的小反派一毛一樣。
都是這麼瘋批。
都是這麼不講道理。
一言不合就要黑化。
時瀲又不能動手,怕傷了她的小反派。
即便在現實世界裏,她的小反派是那個令人聞風喪膽,以殺戮和實力強大聞名的星辰帝國國主。
在她眼裏。
也還是那個嬌弱不堪,只知道黑化的小反派。
所以,她只能抬起手,覆在男人的手背上,輕輕地拍了拍:「感動自然有,不過……那感動,只有對下屬,對兄弟的感動。」
回答的乾脆果斷,求生欲也是很強。
她仰頭,對上男人深邃如潭,仿佛要將人拉入其中,沉溺其中的墨眸。
五指,緩緩嵌入了男人的指縫間,與人十指相扣。
「在三千小世界裏,就那麼愛吃醋,敢情是因為你本人,就愛吃醋,是嗎?」
時瀲說這句話時,視線便一瞬不瞬的落定在他的臉上。
注意着他所有的情緒變化。
雖然已經確定。
但,還是得試探試探,看看她的小反派究竟有沒有三千小世界的記憶。
星朔並未回答。
而是勾了勾瑰色的薄唇,俯首,一口咬在了她的唇上。
唇齒之間。
男人嗓音低沉暗啞:「不論是在哪裏,是何身份,我已認定,你只能屬於我。」
燦金色流光,璀璨奪目。
將這一幕,竟是襯得宛如美麗的畫卷。
時羽傾看得齜牙怒目,攥緊了拳頭。
眼底,漫開濃烈的嫉恨。
憑什麼她的這個姐姐,從出生開始,就是聖夏帝國的繼承人,而她,就只能在時瀲的恩惠下長大呢?
憑什麼明明是她在這場權力爭奪中獲得了勝利!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
現在該是她風光無限的時候啊!
可憑什麼,時瀲還能有翻身的機會!
居然……還勾搭上了七星帝國的國主!
而她身邊的男人,卻只是一個五星帝國的國主。
憑什麼啊?
她究竟哪裏不如時瀲了?
為什麼命運要這麼對她?
時羽傾越想越氣,越想越惱。
那雙因嫉妒而通紅的眼睛,死死的瞪着時瀲,一字一句,嘶聲怒吼:「時瀲,我才是聖夏帝國的聖女,我的預言從來不會出錯!我說你是聖夏帝國的詛咒,聖夏帝國的亡國之人,你就是。」
她要撕毀眼前這美好的一幕。
所有的美好,都應當屬於她時羽傾。
而不是時瀲!
那被男人圈着的女孩。
明明該是那種小鳥依人,被男人護着的姿態。
可,她眉眼斜睨過來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