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和朕明着來了?可要朕將這個皇位讓給他!」
蕭婉寧拂拂衣袖,冷笑,「陛下何至於此,那血書本宮也看了,倒也沒說錯。只是不曾想,這次凌淵倒是不願意同咱們周旋了,這般做法恐還留有後招,陛下切勿自亂陣腳。」
凌詮被這淡漠的話一噎,忽然就冷靜了幾分,自嘲一笑。
「是啊,皇兄身份尊貴,父皇本就最中意他,連向來只有皇帝才有權執掌的鯤鵬衛也給了他,還留了一份遺詔來牽制朕,是兒臣不自量力了,也只得學那流浪狗一般架着尾巴做人,要是遺詔一出,怕這普天之下都沒有兒臣的容身之地!」
蕭婉寧走下主位,拉着凌詮的手,慈愛地拍了拍,遂又將他重重地按在恢弘閃耀的龍椅上坐下。
「陛下不必用這話來試探本宮,你是天子,縱然凌淵是本宮的親兒子,可也不過是活不了幾年的病弱皇子而已,陛下何必憂心,既然這次凌淵命大回來了,那日後好好相處便是,你且好好安撫成王,放心,有母后在,天下無人能威脅到陛下的皇位。」
也無人能動搖她的太后之位!
朝中暗流洶湧,得知了殷王遭遇的幾位大臣憤懣不已上書求證,更有御史大夫長跪於萬華們前,要已經數日不曾上朝的陛下親自解釋。
而殷王府前也有不少人求見,但都一一被請了回去。
府內一片死寂,侍衛丫鬟走路不敢發出一點聲響,巧奪天工的亭台樓閣,飛鳥湖泊仿佛自這王府的主人回來的那一刻起,就喪失了全部活力。
後院紫雲殿,輕紗伴着熱氣騰飛,年末的上京城落了一場雪,凌淵躺在軟榻之上,前方銀絲炭燒得火紅,似也不敢發出半分聲響。
重新回到這個地方,凌淵竟有一時的錯覺,仿佛這一年同葉青青朝夕相處的生活,只是一場夢。
不過是他病重垂死至極,留戀人世的一場最美麗綺麗的夢景。
「阿洵,我給你做紅燒肉好不好吧,要把你養得白白胖胖的,日後也好多換些銀兩。」
「聶子洵!你又不好好喝藥!你是三歲孩童嗎!王嬸子家的二愣子都比你聽話,快喝!全部喝完!」
「阿洵,我也好喜歡你。」
凌淵再次醒來時,仿佛看到了葉青青嬌俏美麗的臉,忍不住起身探去。
砰!
重重倒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