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的時候,他突然就想起來,他拿的是衣櫥下面,程曉穿過的。
程曉比她胖,當然她穿就鬆了一些。
於曉萱沒想到程曉,撅着嘴問他:「我沒來之前,你就想着折磨我了,是不是?」
「以後的日子裏,就必須天天這樣,習慣了就好了。」他說。
她便不理他,去洗手間裏洗漱。
過一會兒出來,就又要往樓上跑。
「吃飯了,你幹嗎去?」他問。
她就回過身來,也不說話,指指自己胸前,然後轉身上樓了。
原來,他給她套運動背心的時候,忘給她穿胸衣了,能看出裏面的形狀來。那樣出去,着實不雅觀。
那麼大的腕兒,要是被人認出來,又穿成那樣,萬一讓那個狗仔給拍張照片傳到媒體上去,熱鬧可就大了。
不過今天,他沒打算和她出去跑步。吃飽了飯,他和她走到水巷那裏,上了他的烏篷船。
船里,他放了不少買來的本地小吃,還放了一壇花凋,然後就駕了船,和她沿着水道,向着遠處去了。
於曉萱戴了個大大的寬沿遮陽帽,幾乎把腦袋整個兒包起來,坐在船艙的陰涼里,看着他有板有眼地操縱着烏篷船,沿着水道,慢慢向前行駛。
這水面上,就比陸地涼爽了許多。隨着烏篷船向前移動,一絲微風就吹起來,吹到身上涼涼的,說不出來的舒服。
「還是你會享受。」她就夸周大林說,「在風景這麼優美迷人的地方,吹着這習習涼風,真是神仙日子!」
周大林沒有搭理她。心說你待上一個月,就知道是什麼滋味了。
有水的地方有風景,可也潮濕,蚊蟲聚集。
程曉過來,第一次在這裏待一個星期,就讓蚊子給咬跑了,第二次就堅持了三天。以後再來,和他溫存夠了,立馬就跑,一分鐘都不想停留。
於曉萱這時候正和程曉第一次來一樣,正興奮着,被周圍的景色給迷惑着,。雖然胳膊腿上已經被咬了好幾口,她做演員比程曉能吃苦,現在還沒覺得。
看着周大林操縱烏篷船挺好玩的,她就從船艙里出來,跟着他學習如何操縱。
很快,在周大林指導下,她就可以自行搖擼了。烏篷船也就在她的掌控之下,搖搖晃晃地在水巷裏一路往前走着。
中午的時候,他們就到了一個寬闊的水面上來,周大林還釣到了一條五斤沉的大草魚,用帶着的小液化氣灶做了個草魚火鍋。兩個人喝着花凋,吃着草魚,美美地享受了一頓。然後就躺在船艙里,又美美地睡了個午覺。
一覺醒來,胳膊腿上又多了幾個皰。但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於曉萱忽然發現,她的兩隻胳膊又疼又酸。
原來,這搖擼掌舵,也是要費不少力氣,要不然那麼大一艘船,是不會在水面上走起來的。當時她只顧着好玩了,玩脫了力卻不知道。睡一覺這才發現,胳膊疼的都抬不起來了。
「這就是平時不運動的結果。這一回知道勞動人民不容易了吧?」
周大林還調侃她。她在別人眼裏,是萬眾矚目的明星,在他眼裏可什麼都不是。
於曉萱也不在乎他說什麼,只要哄着他,老老實實回京城,和她在一起就行。
可是,她這個想法,實在是過於簡單了。
多年來兩個人不在一起,做的事情,處的環境都完全不同,再像那年過年那般,只談愛情,不談其他,又如何可能?
這一點,周大忽悠心裏比她明白。
他是想通了,對外界所有的事情,都不再感興趣,可並不代表,他對女人不感興趣,尤其是他愛着的女人。
他能當真扔了程曉,給程曉自由,讓她想幹什麼就幹什麼?這不做夢嘛!
他心裏很清楚,程曉沒有劉路那麼開放,可以去接受其他男人,甚至可以去養男寵。她需要了,想到的,只有做為丈夫的他周大忽悠。
程曉同意離婚,也是讓這個無可救藥男人給逼的,她根本就沒有辦法,把他禁錮在家這個範疇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