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的人,沒有一個能活着出去的。」
嫪毐好笑道:「這麼說,我只能留在這裏了?」
娥皇沒有幽幽,看着嫪毐道:「留在這裏永遠陪着我,不好麼?」
嫪毐微笑道:「有你在身邊,自然是極好的。」
說着,一把將她抱在了懷中,緩緩向着旁邊的矮榻走去。
裙衫脫落,彼岸花流下了血紅的淚水,在竹床之上留下點點痕跡。
兩個時辰後,嫪毐看着昏睡過去的紅果美人,緩緩走出房舍,穿過花海,來到竹林。
忽然目光一轉,便見一個身穿古袍的男子正站在旁邊。
「閣下就是湘君吧?」
竹影之下,一個古衣高冠的男子躬身笑道。「在下正是瀟湘谷的主人,湘君。」
嫪毐微笑道:「那本君倒要多謝閣下了。」
湘君疑惑不解道:「謝?」
嫪毐淡淡道:「剛剛在那小屋之內,與一佳人同嘗魚水之妙,聽她說是湘君的夫人,本君寵幸之,沒想到居然還是清白處子,自然要多謝湘君,為本君留着。」
讓嫪毐沒想到的是,湘君不但不生氣,只是驚疑道:「她,她叫什麼名字,可和你說了?」
「娥皇。」
「娥皇?真的?」湘君問道。
嫪毐微笑道:「當然!」
說着,回頭看了一眼,頓時一愣,那座小屋,不見了?
忽然,他心神一陣恍惚,嫪毐心中冷笑一聲,卻是並未反抗,只是看向舜君,卻聽竹林中傳來若有若無的聲音:
「縱使相見,亦如不見,瀟湘淚雨,執念何苦。」
湘君,也消失了。
嫪毐低頭看了眼胸口,又冷冷的看了一眼陰暗的竹林,隨後眼睛一閉,裝暈了過去。
夜色降臨,幽幽轉醒,嫪毐才睜開雙眼,感受到了體內暴漲的真氣,頓時滿意一笑。
「先生醒了。」門口處,有婀娜美人,幽幽而立,
嫪毐微笑道:「初經人事,娥皇美人虧了不少血氣,怎麼不多休息休息。」
「娥皇?我叫女英。」
「先生應該是被湘君下了陰陽咒術,所以產生了幻覺。」
「女英?」嫪毐眉間一挑,看着眼前的美人。
不論如何去看,身材,樣貌,氣質,服裝,都與娥皇一模一樣。
嫪毐起身,推開靈堂的木門,白燭昏暗的燭光搖曳,但是嫪毐還是清晰的看到,本應該寫着女英靈位的靈牌,卻突然變成了姐娥皇之靈位。
他目光一轉,看向了女子的手腕處,但見一點血紅,是那般的妖異。
「我的姐姐已經死了。」
「我和姐姐修煉的是五行之中的水術,水性無常,可以春風化雨,潤澤萬物,也可以驚濤駭浪,水滴石穿。
舜君修煉的是五行之間的土術,我們先天至陰,舜君是先天純陽,陰陽交融,可讓我們停滯不前的修為在上一步。
但是姐姐修煉的白露欺霜,和舜君的皇天后土產生了相剋,這也就讓能和舜君一起修煉的只剩下了我。
但讓我沒有想到的是,突然有一天,姐姐將她修煉的真氣逆向輸入我的體內,舜君暴怒,出手誤傷了姐姐,姐姐的傷勢一天比一天重,最後終於不治身亡。
而舜君,卻將所有的責任都推卸到我的身上,使用陰陽咒術,封閉了瀟湘谷,讓我飽受永世的淒涼。」
女英美眸含淚道。
嫪毐淡淡道:「這也是一個悽美的故事。」
女英蓮步輕移,走到嫪毐身前,看了眼嫪毐身上的紋路:
「先生,你已經被舜君下了陰陽咒術,能夠救治先生的只有我。」
溫涼的玉手按住嫪毐的胸膛上,溫香嬌軀,主動投懷送抱。
暗夜幽幽,又有血紅的彼岸花,悄然在竹床上綻放。
娥皇女英修習的都是水術,一個上善若水,一個白露欺霜,真氣都數至陰。
而嫪毐則是至陽之體,又修習兩修之術,至陰的娥皇女英,對他來說,是絕對的大補,自然不會放過。
感受到體內恐怖而磅礴的真氣,嫪毐微笑着道:「夫人,把你的姐姐喊來,我們一起玩如何?」
女英美眸迷濛,恍惚道:「姐姐。姐姐已經死了。」
嫪毐緩緩站起身來,真氣涌動,一股驚天動地的恐怖氣息忽然自他體內傳出。
而嫪毐的手中,也瞬間凝聚出一柄由真氣化成的長劍。
這由真氣凝聚的長劍散發着恐怖的氣勢,嫪毐猛然向四周一划。
驚天動地的白色劍氣瞬間向四周斬出,宛若水面上的波紋一般。
恐怖而凌厲的劍氣瞬間將小屋斬成兩半,又餘威不減,向四周擴散,所過之處,外面的花海和竹林紛紛一分為二,攔腰斷開。
驚天動地的劍氣肆虐開來,似乎想要將整個山谷斬成兩半,頗有幾分盤古一斧開天地的氣勢。
轉眼間,方圓百丈之內,盡數化為廢墟。
兩道人影,也終於顯露了出來。
嫪毐看了看北面三丈外的娥皇,又目光一轉,看向三十丈外的湘君。
湘君與湘夫人三人皆是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如此恐怖的劍氣,鬼神般的手段,顯然大出他們所料。
「怎麼?兩位終於肯現身了?」
女英驚駭的看着嫪毐:「你,你是誰?」
嫪毐散發出來的氣息,實在太過恐怖,讓女英不寒而慄。
嫪毐用真氣在手中凝聚出一柄長劍,淡淡道:「我乃嫪毐,大秦終南君,也是陰陽家的現任掌教,東皇太一。」
「什麼?」
女英驚駭道:「你是東皇太一?我怎麼沒見過你?」
嫪毐道:「我也是剛上山不久。」
娥皇緩緩來到女英身邊,疑惑道:「那,上任掌教風朴子呢?」
嫪毐微笑道:「已經被他的愛徒公羊御,毒殺了。」
「公羊御竟敢謀害恩師掌教?他現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