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持人笑着點點頭。
湯慶接着道「謝謝,謝謝。」
女主持人依舊保持着笑容。
湯慶繼續道「謝謝,謝謝。」
女主持人笑容開始僵硬,拿着話筒的手微微顫抖。
湯慶還是道「謝謝,謝謝。」
女主持人不笑了。
「謝謝,謝謝。」湯慶說完,想了想嗯,十個沒錯。
女主持人聽得血壓升高,她強撐起一個笑臉,禮貌性的問道「先生,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說完她就後悔了,不該問的,這人只會復讀。
「哦,還真有。」湯慶想起來了,小胖子交代的事還沒辦。
放心,今天哥就讓你出名!
台下,台上,小胖子和女主持人的臉色瞬間鐵青,心裏同時爆粗口,我特麼只是說說而已啊!
你別說話啊!
「這個,其實我能得獎,還得感謝我的好朋友!多謝了他的幫助!」湯慶說完,伸出手指,聲調誇張的抬高「他就是」
女主持人鬆了口氣,還算人話,不尬場。
她瞥了眼身邊的燈光師,意思是準備一下,等會按照這二貨指的方向聚光,照完抓緊送他下去。
太氣人了!
湯慶正說着,忽然看到人群里小胖子臉色發白,正朝着他瘋狂擺手。
湯某人的眼裏閃過笑意,突然指向自己,頗為大聲的喊道「沒錯,就是我!」
嘭!爆射的彩色禮花從空中降下,記者跟着瘋狂拍照,聚光燈下,一個青年舉着話筒,表情誇張指着自己,宛如二貨中的王者。
在場的玩家有些無語,但更多是笑瘋了。
台下,台上,小胖子和女主持人一陣腿軟,差點癱在地上。
心態炸了。
您抓緊走吧
看人領個獎,領出了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抽獎環節很快結束,很多玩家也拿了不少現金補償,其實大家都很心滿意足。
定製遊戲艙確實珍貴,可也就那一個。
我沒拿到,生氣,可我周圍認識的人也沒拿到,那我就開心。
玩家陸續退場。
人群里,小胖子跟上了湯慶,激動道「太牛逼了老哥!你是怎麼做到的?教教我教教我。」
這絕壁就是仙俠小說里的言出法隨!
小胖子眼裏放光,已經是把湯慶腦補成仙界大能了。
「沒什麼,運氣特別差罷了」湯慶幽幽一嘆「還是別學的好,當然,我也不知道怎麼教。」
啊這,小胖子撓頭「真沒法教?」
「沒法教。」
「好吧。」小胖子泄氣,目光又轉移到湯慶的手上,對了,鐵皮桶!
法器,傳說中的法器!上面還有兩個洞!
難道雙洞天!
小胖子在心裏驚呼,臉上露出仰慕之色「大哥,您這個鐵桶哦,法器,到底是怎麼個玩法?」
「劣質的替代品罷了。」湯慶輕聲嘟囔着,然後開玩笑道「提桶跑路,你不知道嗎?」
小胖子靈光一閃,合着連續跳槽就能把人品敗光?然後蘊養法器?!
靠譜!
小胖子欲欲躍試。
「別想了,和這沒關係。」湯慶嘆了口氣,老氣橫秋「其實人啊,踏踏實實就好了,別想那些有的沒的。」
踏踏實實的湯某人說完,手往上一提,把鐵皮桶扣在了腦袋上,走了。
小胖子在原地凌亂大哥,合着那兩洞是眼睛嗎&nbp;?
十點過半。
湯某人回到自己租的小屋子,他瞄了眼變成一坨的鐵桶,稍稍鬆了口氣。
「嗯,路上只被十多輛車撞到了高空拋物四十七次,才有四十六次砸到我;路上踩到的香蕉皮也才二百多個」
「不錯不錯,今天運勢還行。」湯慶唏噓完,抖了抖頭上的土灰。
回來時,遇到路上趴一老頭,剛從地上跳起來準備訛他,結果因為離得太近,被頂上的花盆一發空襲帶走。
所以訛人幹嘛呢?
老頭這回真趴着了,頭上頂朵花進了iu,還害得他去警局做了半小時的筆錄。
湯某人看着十多平米的破出租屋,思考着是不是該換個地方。
這麼點地方,肯定放不下遊戲艙。
掛房頂上?別鬧,像口棺材。
yyy,他挺想把遊戲艙賣掉換錢,但也就是想想因為只要錢一到手,馬上就會有各種突發的花錢事件耗光這筆錢,最後只留下不多的生活費。
於運氣差這方面,湯某人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瘟神都躲着他走。
湯慶今年二十出頭,活這麼大卻不知道自己父母是誰。
從小在孤兒院長大,稍微懂事點了他就去各處打工,什麼活都做,一邊掙錢一邊讀書,自給自足到大學畢業。
結果大學畢業後反而找不到工作了,目前只能處於無業游民的狀態。
除了身世慘了那麼一點,湯慶一直覺得自己和正常人沒啥不同。
直到幾年前他做了個噩夢,夢到自己被套上麻袋裹了面衣,丟進油里炸的金黃酥脆香氣四溢被人一筷子撈起。
然後他就醒了。
隨之而來的,是來自體質和運勢兩方面的極度詭異的變化。
運,這詞兒其實玄學的很。
玄到華夏五千年都搞不清它本質是個什麼,只能用外在的膚色勉強進行描述,甚至很多人認為不存在運氣這種東西。
但是湯慶知道,運勢絕壁是存在的,尤其是噩夢之後,他仿佛就被厄運給盯上了。
平地摔跤、放屁砸腳、喝水塞牙,這些都是小意思。
麻煩的是各種災禍,比如車禍、大病、雷擊,甚至瀏覽記錄被盜這種社死事件。
換個頻道,湯慶無異於天天在渡劫。
但這對他幾乎都沒什麼影響,因為他體質也跟着變異了,而且變異的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