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因?」
「長期勞累,飲食不節所致。」
話沒說完,旁邊的中年男人打斷,「皇上說話困難,手足無法動彈,明顯是偏……」癱字未出口,他意識到。言多有失,遂指責道,「此女最擅長胡編亂造,殿下切勿聽她信口雌黃!」
中年男人的話引起了刑濤的懷疑,他狠狠瞪了一眼芷菡,令得她心中一震,隨即回道,「我的小命都在殿下手上,怎敢耍什麼花招?」
「殿下,此女巧舌如簧,小的曾經就上過她的當……」中年男人凶神惡煞說道。
「住口!」刑濤大聲呵斥道,隨即命人拿藥方煎藥,儼然一副死馬當成活馬醫的樣子。
奇怪的是,誤打誤撞,隅皇喝了芷菡開的藥,神色好轉,漸漸地能移動雙手,還能發出簡單的字音,這可把皇后他們樂壞了,要知道隅皇已經臥床兩年了。
隅皇的病雖然好轉,芷菡也度過了一個難關,而他身邊那個太監男卻成為她的心腹大患,此人乃。原拓藏城城守黃鴻達,因受到她的蠱惑,跑到赫連禹那裏獻寶,落下個謀殺境聖的罪名,這才被發配陲隅。
「以為他早就被陲隅人給折磨死了,沒想到他不但沒死,還混到了隅皇身邊,成為近身紅人,只是犧牲也挺大的,變成一個不男不女的怪物。」芷菡心裏這樣想。
「他在拓藏城當城主,吃香的喝辣的,因自己才被發配陲隅,還淨了身,想來恨自己入骨,每時每刻都想着要報仇,如今和他在陲隅相遇,可謂冤家路窄啊。」
果不其然,黃鴻達找到刑濤,說了芷菡一堆的壞話,大意是當初他是如何遭她陷害,她是如何陰險狡詐,此番來陲隅必有陰謀,希望刑濤抓她入獄進行一番刑訊逼供。
說實話,黃鴻達不說,刑濤也知道芷菡是不可信的,他從來沒有相信過她,之所以還留着她,一來他自視甚高,喜歡將人玩弄股掌的那種快感,二來她醫術高超,還有利用價值。
一個療程下來,芷菡受命再去為隅皇診脈,這次心中不再那麼忐忑不安,她也聽說隅皇的病好了很多,能坐起來了,還能說話了。
刑濤謹慎如常,依舊守在隅皇身邊,盯着芷菡行醫過程,謹防她圖謀不軌。
芷菡繞過屏風,瞧見老者正半坐在床上,身體靠着靠枕,氣色比上次紅潤了許多,精神面貌也挺好,眉目間還有幾分長輩的慈祥。
「父皇,她便是替您治病的女醫。」刑濤難得一笑。
本以為老者見到自己的救命恩人,不喜極而泣,好歹也會笑面相待,豈料,他臉色突然轉陰,顏色蒼白,比病前還要慘澹。
場上三人,刑濤、趙鴻達皆是驚訝,芷菡也不明所以,雖然隅皇是皇帝,有幾分威嚴,但見到救命恩人,不至於如此表現吧。
還在思索着,老者的反應直接將芷菡判了死刑,只見他手指芷菡,嘴裏哆哆嗦嗦的,或許是激動,或許是恐懼,他根本說不出話來,片刻後,便倒在床上,一動不動。
見狀,刑濤急忙奔到榻前一探,發現老者已經氣絕身亡,他怒髮衝冠,迴轉過身,擒住芷菡的脖頸,怒斥,「你害死父皇!」
芷菡一臉無辜,咳嗽不止,「我沒有……」
此時,趙鴻達心中大喜,卻強忍着不發作,而是趴在床榻邊,破涕大哭,「皇上,皇上……」
緊接着,又指向芷菡怒斥,「你這個狠毒的女人害死皇上!」
刑濤質問,「父皇為何見你如此反應?」
「我不知道……」芷菡大腦一片空白,自來到陲隅後,她還是第一次這樣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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