械,偶爾會幫劉易修理一些老電器。
「昨晚沒怎麼想就答應了,警惕心還是不夠。」
江城認真反思三秒鐘。
彼此再怎麼熟悉那也是人,人心都是難測的。
他剛進門就被劉易一針扎在脖子上,隨後就昏昏沉沉的被拖走……
「劉易選擇的路線應該能避開監控,浴缸所在的那個老舊小旅館裏也沒有監控,如果我真死了,他頂多被詢問幾句,或許會面露悲傷……」
寒風呼嘯,吹動江城的衣襟。
黑夜壓住冷漠的鋼鐵建築,孤寂的冷色調透過濃霧打在道路上。
他緩慢走過這座好似瘋狗一樣快死的城市,眉頭緊皺,沉思不語,身側飛過幾張破碎的老舊報紙。
路旁幾個流浪漢縮在一團,緊了緊身上的干硬棉服,嘴裏呢喃出荒誕不羈的美夢。
角落裏的搶劫犯打量了一眼這個獨自歸家的年輕人,察覺到些許危險的氣息,於是緩緩放下手中的刀,靜靜等待下一個獵物。
……
凌晨六點。
寂靜,濃濃的灰色霧靄籠罩在這座老舊鋼鐵城市上空。
劉易有些焦慮,在自己昏暗家裏走來走去。
「時間早就過了,江城那小子應該死了才對,為什麼還沒收到任務完成的消息。」
他已經提心弔膽等待了兩個多小時。
畢竟是第一次殺人,沒什麼經驗,之前對着意識模糊的江城微笑,只是強作鎮定。
「咚咚咚……」
短暫的敲門聲打斷了劉易的思緒。
「誰啊?」
「咚咚咚……」
無人回應。
依舊是那個敲門聲,在沉默的凌晨顯得格外刺耳。
劉易感到些許不安,他小步走到門口,在昏暗中摸索打開貓眼的蓋子,低頭看向外面。
「哧!」
意外與痛苦總是突如其來。
一根冰冷的長針透過損壞的貓眼,刺入劉易的右眼中。
鮮血直流!
「啊——!」
劉易慘叫捂着右眼,連連退後幾步,跌倒在自家客廳的沙發上。
他神色痛苦,臉上滿是恐怖的猩紅液體,止不住哀嚎。
只聽得門口傳來些許動靜。
「吱呀……」
老舊的鐵門緩緩打開。
冰冷的寒風灌入,刺骨至極。
江城站在門口,一身黑色雨衣,臉上沒有血色,神色淡漠,雙手帶着手套,右手拿着開門用的細鐵絲,左手則是帶血的長針。
「給出殺我的理由,我可以不折磨你。」
房間昏暗,血腥味瀰漫。
劉易並不是什麼硬漢,只是個普通人。
在江城用鋸子鋸斷他一根手指後,他就全說了出來。
事實上剛鋸開些許皮膚的時候劉易就說了,但江城是個有始有終的人,所以堅持要慢慢鋸完,從表皮到骨骼……
當然,後續過程中,劉易的嘴巴一直是被堵着的。
「我還以為你可以堅持得久一點。」
江城搖了搖頭。
他扔了鋸子,臉上閃過些許遺憾。
原來劉易患了肺癌,已經活不了多久了,現有醫療技術救不了他,所以他一直在尋找別的方法。
前不久,有個他以前治療過的精神病人聯繫他,並給他介紹了一個組織。
「教會?機械教會?」
江城皺着眉頭,認真咀嚼這四個字。
一聽就不是什麼好組織,傻子才會相信並且去求助。
「你好歹是個醫生,居然去相信這些玩意?」
「他們有很多成功治癒癌症的案例……」劉易捂着右眼,臉色痛苦回答,斷裂的手指也依舊在流血。
取得聯繫後,這個組織會發佈任務。
「每成功完成五個任務,就可以提出一個要求。」
有的人要求治癒自身絕症,還有的要求是延壽,也有的要求金錢等……
以現實的眼光來看,許多要求根本就是無法被實現的。
但劉易說,那些要求幾乎都被實現了。
所以這個組織成了他最後的希望。
而那個組織給他發來的第一個任務……
【隨便殺一個人】
這任務和以命換命差不多,用別人的命換他自己的命。
劉易此前從未殺過人,但畢竟只剩幾個月活頭了,所以打算鋌而走險。
他選擇了多年鄰居,眼前這個看起來普普通通的少年。
對熟人下手永遠是最容易的。
「你家裏人都失蹤了,你自己也有精神問題,活着也是痛苦,還不如讓我幫你解脫了!」劉易痛苦低聲嘶吼,滿臉是血。
「是啊,活着也是痛苦。」
江城點了點頭,緩緩從懷裏掏出一根針管。
……
……
……
(前幾天有書友說,再不開新書就快過年了。)
(南朝虎軀一震,驟然發現已經快完本兩個月,於是趕緊碼了個開頭。)
(這兩天一直在求自家編輯子良,今天帶着好酒好菜去,囚了他大半天,他才同意讓我發書。)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