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要好好看着張昊白,如果讓張澤虎知道他放張昊白出去,甚至張昊白因此受到什麼傷害,他怕是也活不久了。
雖說當代社會還有一絲人性與人權,但外有怪獸為患,一名武者想要對付一位普通人,實在太簡單不過了!
「就這麼定了~」
張昊白沒有給王哥繼續說的機會,直接拍板,他看着這些貧民實在是太煩了,得出去緩緩,否則能夠噁心一整天。
對這些毫無地位的搬運工,張昊白自然討厭得很,若不是家裏這些工作需要他們來做,張昊白早就趕人了。
忽然間,張昊白的目光落在了庭院中的大理石地磚上,其中一塊大理石有着明顯的裂痕。
張昊白清楚地知道這道裂痕的來歷,但是他想找事哪管它什麼來歷?
「出去玩剛好要錢,這應該能夠弄點來~」
張昊白不由得為自己的聰明才智點讚,他實在太機智了,別人工作三四年都賺不來的錢,他幾句話就能搞定。
這時,羅峰已經下了列車,回到了宜安區。
他已經給家中打過電話了,讓母親和弟弟高興了好一會,正要給父親打電話呢。
羅峰已經通過了准武者考核,甚至還提前與極限武館簽約,他的家人們都可以搬入明月小區了,如此高興的事自然要趕緊通知父親。
「叮叮叮~」
一陣手機彩鈴聲響起,正在搬運家具的羅洪國心中一喜,他猜都能猜到這是羅峰打來的電話。
可惜,他正在搬家具,根本沒辦法接電話。
「喂,你們怎麼回事?搬個家具都能讓大理石破裂?」就在羅洪國等人小心翼翼搬運最後一件家具時,一道怒斥聲猛地響起。
羅洪國等人嚇了一跳,倒也小心翼翼地將家具放下,轉頭一看,就看到了張昊白那張陰沉的臉。
「你們怎麼做事的?一點小事都做不好,都看看,我家路面都被你們壓壞了,這可是南山大理石,有錢多不一定買得到,現在弄壞了一塊,你們賠得起嗎?啊!!!」
張昊白趾高氣昂地指着羅洪國等人,又指着那塊破裂的地磚。
羅洪國等人順着張昊白的指示看過去——
果真如此,那一塊大理石的確裂開了。
「哼,我問問你們公司老闆,怎麼回事。」張昊白怒氣沖沖,仿佛承受了某種天大的羞辱一般,
「王哥,你有他們裝修公司電話的吧,打電話給他們裝修公司,讓他們老闆過來,他手下的廢物損壞了我家地磚,要他們賠~」
那王哥立即取出手機,撥打電話。
「不對!」羅洪國突然意識到有問題,他第一次路過這裏時這個裂縫就存在了,這個人是故意的~
「羅哥,這個裂縫不是我們弄的,之前就有的。」一位同樣看到了地磚裂縫的工友連忙喊着。
如果請老闆過來,不管是不是真的,他們這些人是一定會受到懲罰的,要他們賠他們是賠不起的,可公司開除他們卻是輕輕鬆鬆的。
在這勞動力廉價的時代,一旦失去這個相對穩定的工作,他們家中妻小還怎麼活啊?
這是要致人於死地啊!
「還狡辯,狡辯有個屁用。」張昊白嗤笑一聲,就算他們知道這地磚早就破了又如何?有證據嗎?
「人證」「物證」俱全,他們還想狡辯?搞笑嗎!
羅洪國眉頭一皺,他知道這次真的攤上事情了。
這家公子擺明了要搞他們,一出手就是降維打擊,沒辦法擋啊!
彼此身份差距太大了,一句話就能讓他們失去工作,沒工作還怎麼活?
「兄弟們,先把家具搬進去吧!」羅洪國嘆了一口氣,這種事是沒辦法反抗的,只能認命了。
「搬進去?」
張昊白上前兩步,一把推開羅洪國,雖然羅洪國也算是武館高級學員,但身體早已經老化,自然比不上年輕人。
何況被張昊白如此猝不及防地推攘之下,直接跌倒在地上。
「你們別耍花樣,我家大理石被你們弄壞了,這就是事實,別想死不承認,否則有你們好果子吃。」
張昊白厲聲呵斥着,似乎這樣就能夠使得自己的形象變得光明正大,讓行為也變得理所當然。
他只是缺錢了,想要找點零花錢而已,這有什麼錯嗎?
至於因為自己一句話讓別人背上巨額債務,甚至有可能逼死人,這都和他張昊白有關係嗎?
「老羅,老羅。」
羅洪國被推倒,其餘人連忙跑過去,將他扶了起來。
「沒事。」羅洪國揉了揉肩膀,自己年紀真的大了啊,被別人一推竟然有骨頭散架的感覺。
「你們怎麼推人啊!還有沒有王法了?」
「這大理石不是我們弄壞的,你們憑什麼推人?」
羅洪國與人為善,如今被人如此欺辱,他的工友們自然看不下去,哪怕失去工作又如何?
人活一口氣,佛爭一炷香。
「別跟我耍橫!」張昊白眼睛微閉,少有人敢如此呵斥他,當即出腳,其武館高級學員的實力徹底釋放。
噗!噗!
兩名工友被直接踹得飛出去,連帶着羅洪國也跌倒在地上。
「找死,這裏也是你們可以耍橫的?」張昊白冷笑着,別說打幾個苦工了,就算是不小心打死了人,他張家也有辦法抹平!
這個世道,終究還是靠實力說話。
特別是武者越來越強大,其權力也越來越恐怖,而張家有一位戰將級武者,在這宜安區一畝三分地上也算是橫着走了。
「你這個年輕人,怎麼這樣?」羅洪國顫顫巍巍地站起來,自家兄弟被打,他自然不會有好脾氣,當即怒喝道。
「哼~」
張昊白眉頭一皺,極其厭惡地撇了羅洪國一眼,隨後一腳踹出,狠狠地踢在了羅洪國身上。
「噗~」
一聲重響,羅洪國也倒飛出去,他身體本就算不得好,如此重擊仿佛骨頭都斷裂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