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坊的二樓,後來我找到了他,收服了他,讓他潛入幽州,那日謝雲用地下令毀了溫行之糧倉,他也出了力,就是沒敢出來見你。」
凌畫明白了,「黑十三桀驁不馴,你將他打服的嗎?」
「嗯,為你報了那日的仇,後來覺得他還是個可用的人才,會很好使,便留了他。」宴輕道。
凌畫點頭,他瞞她又不是只這一樁事兒,再說黑十三是蘇楚的親哥哥,她也沒打算揪着他不放,否則也不會連他這個人都快給忘了。
宴輕見凌畫沒惱,便對端陽踢了一腳,」端敬候府不養廢人,你出息點兒,否則以後逢年過節也不准你回家了。」
他說的是回家。
端陽立馬閉了嘴,乖乖爬起來,再也不敢抱着宴輕大腿哭了,因為他至今記着,當年被小侯爺打發走的那些人,至今都沒回府,因小侯爺說了,他娶妻了,妻子帶進府的人多,端敬候府沒他們的地方了,他們這些年都在外面過的挺好,別回去吃他府里的大米了,養一堆人讓他怪累的。
他還能逢年過節回去,就、就知足吧!
於是,端陽可憐巴巴地目送凌畫和宴輕馬車緩緩離開幽州城,向京城而去。
黑十三從暗處出來,拍了拍端陽肩膀,嗤之以鼻,「你一個大男人,哭什麼?」
端陽回頭瞪他,「你管我呢?我家小侯爺說了,你以後要聽我的,我讓你往東就往東,讓你往西就往西。」
黑十三點頭,「行啊,我沒意見,男兒有淚不輕彈,你可出息點兒吧!」
端陽「……」
他抹了抹眼淚,「你就沒哭過?」
黑十三想說沒有,但忽然想起了那日他將凌畫扔下煙雲坊的二樓,後來他弟弟哭着罵他要跟他斷絕兄弟關係,之後扔下他就跑了,攔都攔不住,他傷心的不行,也想哭,就不說話了。
端陽喂了一聲,「你弟弟還沒原諒你?」
蘇楚去年參加科考,榜上有名,少夫人當時在江南忙的不行,但依舊讓人給蘇楚謀了個好地方去做父母官。
黑十三嘆了口氣,「上個月才原諒了我。」
這一年,他都快苦死了!自此知道了,凌畫那個女人,壓根就不能惹,以後再也不敢惹了。被宴輕打了一頓給他賣命不說,還被他親弟弟記恨了一整年。他何苦來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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