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

    道玄頓了一下，有些傷感道：「水月師妹很早就發現了萬師弟和朱雀的私情，但她沒有說，一直藏在心底。本以為萬師弟會回頭，卻沒想到萬師弟最終寧願不在踏上通天峰，也要和朱雀相守……水月師妹一直想不通，過不去情這一關……漸漸地，性格逐漸偏執……小竹峰，如今許多女弟子都和陸雪琪一般，清冷無情，卻都是水月潛移默化影響的……」

    鄭健頓時啞然……

    「我起初都沒在意，後來才知道，田師弟門下大弟子宋大仁和小竹峰水月師妹的弟子文敏兩情相悅，卻被水月強行阻攔，責令文敏師侄面壁思過……唉……」

    「還真是情傷造成的……我的天哪！」鄭健有些不可思議，只能說，水月逐漸滅絕化了……

    「道玄師兄，那你打算怎麼處理這件事兒……」鄭健沉吟了一下，大致明白道玄找他的意思了。

    道玄沉默了一下，長嘆道：「草廟村血案，水月師妹難辭其咎，但並非主責！我的想法，免去水月首座之位，並罰其清掃通天峰祖師祠堂百年，靜思己過！師弟你意下如何？」

    鄭健頓時驚訝的看着道玄，這懲罰真的可以說很重了！甚至有些量刑過重的感覺……

    要知道，雖然修道之人壽命普遍比較長，但其實即便是上清境，無病無災的話，平均壽命大抵也就在五百歲以內。

    免去首座之位，並處以百年清掃祖師祠堂的處罰相當重了……

    「師兄，這會不會有些重？畢竟水月並無傷害普通村民的想法，只是連帶責任而已……」

    鄭健原本還擔心道玄回護水月，讓張小凡受委屈，可現在看來，道玄竟有些大義滅親的意思。

    「畢竟，普智已經死了！小凡他們還年輕，若是想不通，水月師妹就是他們仇恨的根源……小凡和驚羽都是青雲門的天才弟子，我不願他們因此而怨恨師門！」

    看着道玄的神情，鄭健聞弦歌而知雅意，淡淡道：「這件事情，我會向我那弟子說的……」

    「如此，就拜託師弟了……」

    ……

    傍晚時分，張小凡剛吃完飯，又餵了二當家和小灰，便看到了站在院子裏的鄭健。

    「師父，您怎麼來了？」張小凡趕緊放下肩上的小灰，驚喜道。

    「來看看你！」鄭健含笑道，「走，陪師父走走。」

    「好！」

    龍首峰後山山巔上，蒼山如海，殘陽如血。

    「小凡，你來青雲門多久了？」鄭健忽然道。

    「回師父，五年了！」張小凡老實道，不知為何，他總覺得今天的鄭健有些沉重。

    「五年了……過得可真快啊……」鄭健長長的嘆了一句，轉過身來，看着張小凡，定定道：「小凡，當年草廟村血案，有眉目了！」

    張小凡渾身一震，腳下忍不住倒退了兩步，驚喜的看着鄭健，聲音之中竟有些顫抖，「師父，真……真的嗎？」

    這五年來，張小凡時常會夢到草廟村，卻始終沒有當年血案的消息，王二叔依舊瘋瘋癲癲的，他原本都快絕望了……

    「真的！應該說，我已經基本弄清楚了當年血案的來龍去脈！只是，事情的真相對你來說很殘酷，你……要做好承受真相心理準備。」

    張小凡臉色變得有些猙獰，「師父，不管真相是什麼，請你告訴我！二百四十七條人命的血仇……我無時無刻都想知道這一切的原因和造成這一切的兇手！無論多麼殘酷，我都必須知道！」

    鄭健嘆了口氣，看着遠方道：「你……還記得天音寺的普智大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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