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世不知是何變故,裴涼沒有拜入拿她當工具看的萬毒宗,反而成了柳無命的首徒。
那個自負的瘋子教養出來的弟子,如今性子變成這樣,倒也不奇怪。
葉方舟對裴涼飽含被背叛的恨意,但同時又有種佔有欲,約莫是男人對自己曾經的女人的感官。
種種心思之下,加上如今吃的大虧又喜當爹,對裴涼的看法之複雜,也是不足為人道的。
師娘見他陷入沉思,搖了搖頭,對裴爾道:「不用理會你爹,要不要喝糖水?」
裴爾乖巧的點了點頭,便跟喜當他爹的人的師娘進了屋。
這傢伙也是聰明,知道自己和本體雖無法互相感應具體位置,但二人都可輕易動用陵寢的話,要留下信息易如反掌。
所以並不准他私自開啟陵寢,並警告他如若敢犯,便將他剁成一百八十塊,扔到天南海北不同的地方,讓他與本體今生無法聚齊。
分這麼多塊,即便不死,那也還原不到胚胎大小了,那樣的話他徒有清醒的意識,卻無法動彈,也無法開啟陵寢了。
若是找不到,只能生不如死的待在某個地方。
想想還是可怕的,因此裴爾不敢輕舉妄動。
只能一邊喝着糖水,一邊唉聲嘆氣:「唉!果然不是親生的,就是不把人當人。」
葉方舟臉色扭曲,嘴角直抽抽。
忍不住罵道:「你若是真心實意做我兒子,我也不是不能多疼你幾分。」
裴爾翻拿碗擋着自己的臉翻白眼,這傻逼當自己沒爹沒媽呢?上趕着對砍了他一刀的人認爹。
見裴爾不說話,氣氛一度陷入尷尬。
葉方舟的師娘玉舒聽出裏面仿佛有隱情,但也不想多做打聽。
便道:「好了好了,你何必逼迫他一個孩子,你自己也不見得成熟幾分。」
葉方舟無力辯駁,便起身拂袖而去――
「這孽障暫時就交於師娘你看管,無論他如何甜言蜜語,都不要解開他脖子上的紅繩。」
「數日之後,我定會有安排。」
玉舒聞言,也沒有多問,搖了搖頭:「你早點有決斷便好。」
待葉方舟出去之後,看着裴爾,神情是說不出的複雜――
最終還是化作嘆息:「這事乾的。」
而另一邊,千里尋子的裴涼收回眼神,沖令別塵道:「莫要衝動。」
「他擄走我並無太大惡意,只是想沖自己兄弟撒嬌而已。」
羽無衣頭皮都麻了,也不顧裴涼的淫威,大聲吼道:「你說什麼?」
接着下一句又道:「該死的你怎麼會知道?」
裴涼一副看缺心眼傻鳥的眼神:「不是你自己告訴我的嗎?」
幾日以來,裴涼時不時的側面套話,她可是在末世副本中,連被規則限制的輪迴玩家的遊戲秘密都能側面套問出來的人,套傻鳥跟令別塵的恩怨情仇不要太容易。
好幾次這傢伙甚至差點直接禿嚕嘴說了出來,他以為自己收得及時,殊不知他那些憎恨,不甘,埋怨的時候暴露的信息,早足夠裴涼猜出前因後果了。
無非是無鶴宗的宗主早年與一羽族妖修相好,最後又因身份和利益分開。
看無鶴宗宗主這些年不顧令別塵意願,熱衷於牽線他與陶夢瑤,目的乃是與玄雲宗強強聯合。
便知無鶴宗宗主是個何等看中利益之人。
當初拋下已經懷有身孕的妖修離開,轉頭就娶了門當戶對的名門仙子,也就是令別塵的母親。
這叫羽無衣如何和憎恨親爹?憎恨令別塵的存在?
他算是運道不錯的,生母雖然資質平庸,是上任妖皇數千子女中不顯眼的一人。
但他卻是羽族罕見繼承了鳳凰精魂和血統的天才,從小展露天賦,如今更是坐上妖族太子之位。
只是對無鶴宗與令別塵敵意頗深。
果然,令別塵聞言,冰冷的表情有一瞬間裂開了。
原本跟着怕出事的無悅此時臉色也是僵硬的。
他看了眼這三人,事實原來比他想的更刺激。
那也就是說,令兄於那羽無衣還是親兄弟爭一女了?
無悅頓時覺得自己不應該待在這裏了。
但下一秒,裴涼卻說出了更讓他們猝不及防的話。
「不過這些都是小事。」
羽無衣一把薅過她的衣領,咬着牙道:「你把這種事說出來還說是小事?」
令別塵眼睛一眯,一劍逼得羽無衣不得不鬆開裴涼。
將她攬入懷中,沉聲道:「不要碰我未婚妻。」
羽無衣冷笑:「呵?你的未婚妻,數日以來我與她可算是有了夫妻之實。」
倒也不是,只不過修真界這種事卻是有點難以界定。
雖然裴涼不覺得有發生什麼,但就像元嬰相觸令別塵就覺得該負責一樣。
數日以來,裴涼逼着羽無衣試那些功法,為了收取成果,元嬰和元神總會相觸的。
在羽無衣看來,自己清白也是已經被糟蹋無誤。
令別塵臉色一下子就沉了。
裴涼連忙按住他道:「別別別,我要說的也有點關係。」
「那就是之前答應你婚約是糊弄的,不好意思,咱們取消婚約的。」
現在沒時間浪費在陶夢瑤身上了。
令別塵卻會錯了意,連忙道:「這不是你的錯。」
他提劍指着羽無衣:「不論我與他是何關係,他這般辱你,都不能活着離開這裏。」
羽無衣臉色有些不自然,一方面被強迫的他被當做迫害者,讓他有冤無處伸。
但一方面,逞強的虛榮心又讓他樂於接受這個誤會,讓人覺得是他欺負裴涼,而不是被裴涼欺負的好。
於是他冷笑一聲:「試試看了。」
「我也想知道,若是你死在我手裏,無鶴宗那個無恥老匹夫會是什麼表情。」
眼看大戰又要一觸即發。
裴涼卻再次語出驚人:「可我是魔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