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甚至,眾人心裏清楚,即使沒有這些,對方也會換人。
提拔一批。
打壓一批。
互換一批。
這種操作,在歷史上,也不是什麼新鮮事。
以此來瓦解一個團體內部的固有山頭勢力。
十分有效。
就如現在,全部打亂,然後重組,每一個校的士兵中,甚至來自於至少十幾個勢力,根本無法抱成團。
而為了鞏固現有地位,新提拔起來的必然會盡心盡力,鞏固地位。
。。。
州城。
地牢。
各方勢力的頭頭,都頹然的坐在地上。
距離被抓,已經三天了,也餓了三天。
隔着一個過道,透過鋼鐵柵欄,看着對面,眼睛裏全是憤怒。
都是對方。
想要跑路。
這才引發了內部大衝突,讓人撿了便宜。
現在好了,全都成為階下囚,一想到這,就恨得牙痒痒。
對面也表示很無辜,求生欲強一點有錯嗎?前線敗局已定,再不跑,留下來被捉?卻被對面給阻攔了。
一氣之下。
大打出手。
總之。
這一切的鍋他們不背,反正是對方的錯。
。。。
而此時,不遠處。
舒甫正滿意的看着戰利品。
黃金。
白銀。
寶石。
.......
各種抄家而來的寶物,堆滿了整個大堂,就連外邊院子裏也滿地箱子,並且數量還在不斷的攀升當中。
意念一動。
箱子中的黃金白銀,全部被錢莊收走。
至於其他的,都傳送至祁恆山的寶庫。
這些勢力,多年積攢的財富,便宜了自己。
當然。
這不是全部,傻子才把錢全都放家裏,不少人都在別出藏有巨款,接下來要做的,就是讓護衛問出來。
餓了三天,也該突破一下了。
。。。
地牢。
監區。
一個鎧甲士兵進來,伸手一指。
「你,你,還有你,出來。」。
點了三個人,一個爹,兩個兒子,以前是山州最大勢力家族,風光無限,也是腳下這座州城的掌控者。
帶着疑惑。
三人出監。
來到這裏的刑房,看着周邊刑具,身體微微一顫。
餓了三天,腳步發虛,這要是來上一個全套,生不如死,但也沒有太懼怕,謀逆之罪,反正就是一死。
想要詐出一些秘密,做夢。
誰沒個後手?
家中成員並未完全被抓來。
就如他們家已經早早謀劃,很多女眷和後人分散,絕大部分搜刮的財產也隱匿起來。
不求東山再起,但也能讓後人衣食無憂。
「現在開始,我問,你答。」
「姓名。」
「......」
「年齡。」
「......」
「當初為什麼謀反?」
「......」
父子三人心中一陣疑惑,什麼意思?問這些做什麼?但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信息,也都一一老實作答。
但很快,問題開始尖銳。
「你的所有金銀,都在府邸的藏寶室?」
「對。」
「......」
「其他家眷都去哪了?」
「中州。」顯然,是在騙人。
「......」
問了幾十個問題後,審問的目光直接看向其長子。
「最大的藏寶點,在州城嗎?」
「不是說了嘛,就在府邸。」其長子道。
然而,接下來,詭異的一幕發生。
「看來不在州城。」
「荒野?」
「不。」
「哪一個府城?」
「不。」
「那就是縣城,那在什麼府呢?.....原來如此,該府一共十三個縣,藏寶點的縣,是不是位於涼河以北?」
「嗯!」
「看來是以南。」
「。。。」
刑房之中,父子三人不由的汗毛豎立,因為剛才這些,是對方的自言自語,但卻竟然快要接近真相了。
而且越來越精確。
「富山縣?」
「不是。」
「河進縣?」
「嗯。」
「是了。」
「那是在縣城內嗎?」
「。。。」
終於,眼前之人報出了一個確切地點。
「多謝!」
對方淡笑一聲。
此時此刻,其父親已然一幅見了鬼的表情,眼睛瞪圓,不敢置信,自己藏寶點幾下就被人給試探出來。
這是魔鬼嗎?
不!
這就是魔鬼。
「還有別的藏寶點嗎?」
「沒。」
「那就是有嘍,多不多?」
「。。。」
十來分鐘,這父子三人已然臉色蒼白,眼神里除了恐懼,就是恐懼。
世上,洞察人心太難。
可對方呢?
直接透視他們心裏的秘密,一點反抗都做不到,即使不說話,即使閉上眼,對方也仿佛有讀心術一般。
抵抗完全沒用。
太可怕了!這還是人嗎?
惡魔!
這是一個披着人皮的惡魔!
「好了,謝謝合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