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起來了。」
「公子,你……。」陳老三的眼圈又有些發紅了,哽咽着答道:「公子,今年是大業九年,今天是五月十六。」
「大業九年?」腦袋裏仍然一片混亂陳應良對這個年號有些印象,似乎在那裏聽說見過,卻又一時回憶不起詳細,便只得又向陳老三問道:「三伯,那現在的國號是什麼?」
「公子,你連這都想不起來了?」陳老三落下了眼淚,哽咽着說道:「現在的國號叫大隋。」
「大隋?!」陳應良猛的抬頭,脫口問道:「那現在的皇帝,是隋文帝?還是隋煬帝?」
「隋文帝?隋煬帝?」陳老三被陳應良徹底問糊塗了,收住淚水反問道:「公子,你這話什麼意思,老奴怎麼聽不懂?文帝?對了,記得九年前駕崩的大隋先皇,諡號是文皇帝。」
「文帝?隋文帝?這麼說來,現在是隋煬帝時期了?!」陳應良的歷史再差也知道隋朝短命得只有兩個皇帝,既然陳老三說已經有一個大隋皇帝駕崩,那麼現在也就必定是隋煬帝時期無疑了!
本來陳應良還想問天下形勢,竇建德、王世充和李密這些猛人有沒有造反,最終揀便宜的李淵李世民有沒有起兵,但考慮到陳老三一個老僕人未必能夠知道,陳應良還是暫時打消了這個念頭,準備讓自己至今還亂成一團麻的頭腦先冷靜一下,多接受一些古代陳應良的記憶。那邊陳老三見陳應良不再說話,便又輕聲催促道:「公子,天快黑了,你身子剛好,睡吧。」
陳應良茫然點頭,又順口問道:「三伯,我那個沒過門的妻子,叫什麼名字?她家裏到底是什麼人家?」
「公子……。」陳老三怕又刺激到陳應良,但又不能不回答,所以猶豫了一下,陳老三還是答道:「公子,你沒過門的少夫人是柴家小姐,叫柴倩,她父親柴慎,是大隋的鉅鹿郡公,官封太子右內率。」
「太子右內率?這是什麼官?」陳應良好奇追問。
「這個……,老奴也不懂。」陳老三苦笑,又道:「總之是很大很大的官就是了,聽說他的兒子也是朝廷里的大官,前不久還娶了一個更富貴的官家小姐。」
「哦,對了。」陳老三補充道:「今天柴家的人來顯擺,說柴家新結那個親家姓李,當過好多地方的刺史和太守,家大業大,還和現在的皇帝都沾親,是富貴得不能再富貴的皇親國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