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究竟是誰?
大鷹:「高小相公確實是儀表堂堂。」
「過獎,過獎。」高文走到宮四身邊,蹲了下去:「宮四,你這話騙得了大鷹和小鷹兄弟,須騙不了我。你好好的一個提刑司捕快,怎麼可能加入白蓮教?那可是見不得光的,據我所知道,白蓮教入陝可沒有幾月,連個堂口也無。無人無錢,你犯傻才會加入。」
聽他這麼說,宮四面色一變,又吐了一口酸水。他腦震盪得厲害,陣陣反胃:「你管我?」
小鷹腳下有是一陣用力:「說。」
宮四疼得面容都扭曲了,卻咬牙硬扛:「我什麼都不會說的,除非帶我回西安過堂審訊。」
「原來你是想回西安啊,如此說來,到了地頭,肯定會有人救你了<="r">。」高文淡淡地笑道:「老實交代吧,究竟是哪個大人的授意?」
宮四面色大變,猛地瞪圓了眼睛,然後又將眼睛閉上,再不說話了。
高文已經完全明白了,站起身來,喃喃道:「看來,果然是有大人物要向我下手,這事還真鬧大了,還真看得起我高文啊!」
話音剛落下,腳已經飛出去,腳尖直接踢中宮四的****:「說,究竟是誰?」
「啊!」宮四長聲慘叫。
還未等他的聲音落下,高文又是幾腳:「說,說,說,究竟是誰?說了,或許還能說你回西安見官。否則,今日就先踢爆你的卵蛋。」
「別踢了,別踢了。」宮四本就是個小人,如何經受得這般痛楚:「我說,我說,是袁僉事,他叫連樂在半路上聯繫到我,說是已經在此地設伏要取你性命。千萬,千萬不能叫你進西安城,我卻不知道這個連樂卻是白蓮教的人。」
「什麼,是袁僉事?」
大鷹等人聽到這個名字,同時大叫出聲。
高文停住腳:「袁簽使是誰,官大嗎?」
「是袁僉事,陝西提刑按察使司的袁大人。」大鷹回答說。
高文倒是抽了口冷氣,僉事是什麼概念,正五品朝廷命官,相當於後世省公安廳廳長。
須臾,小鷹大喝:「高文,你究竟有什麼事情是我們不知道的,說!」
大鷹:「小鷹,休要對高相公無禮。」
高文不理睬小鷹,只轉頭看着大鷹:「大鷹,有的事情,不知道比知道好!這事我也解釋不清楚,我勸你到了西安之後就別管此事,放幾天假回家去,吃酒玩樂,權當沒有這事。到時候,我自會去提刑司給衙門一個交代。」
小鷹冷笑:「你這話的意思是想讓我們放了你,想得倒美?沒錯,你是有功名在身,咱們也沒辦法拿你下獄。不過,按照我朝制度,在沒有過審之前,你得老實呆着,不能出門一步。沒錯,我領你今日的恩義,但律法就是律法,可沒有多的人情可講。」
大鷹:「高相公,我等領了上頭的名去平涼拿你,自然要回去交差。還有,袁僉事雖然是我等上司,可他勾結白蓮妖人,那就是殺頭重罪,我當據實稟告按察使。」
高文點點頭:「言盡於此,你隨便吧?」
……
眾提刑司的捕快都沒想到高文一案不但牽扯到白蓮教還牽扯到袁僉事這個大人物,都是心情沉重。
大家也顧不得在這裏停留,立即升起風帆,也不停留,只一夜一日就到了西安。
進城之後,大鷹小鷹也知道事大,將高文留在自家宅子裏,留了兩個捕快看守,師徒二人和另外一人押了宮四急沖沖地去提刑按察司稟告。
看到三人離去的背影,高文心中突然生起一陣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