倍千倍的歸還。」
朱強是楊歡姍相中最好的人選,東王年老多疑,而且有自己的主見,他不會被楊歡姍輕易籠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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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西侯出兵的那天,朱玉悶悶的在最後面,如他所料的,他把開江侯得罪了,開江侯這幾天對他明顯的冷淡,大有我已經帶你來了,就算指明道路並且帶路到此,以後你的路你自己走。
朱玉意料不到的,他把定王得罪了。
謝二姑娘這幾天有房子呆房裏,上船就在船艙里。
魯康、朱昌、楊寧巴結定王,他們能進去長坐長談,定王的丫頭把朱玉攔在船艙之外,美其名曰:「世子是來辦正事的,守着小孩子什麼也辦不成。」
朱玉悵然走開,他倒是想和鎮西侯等人說說談談,可是鎮西侯等人說的話,他一個字也聽不懂。
朱盛復仇心切,只想踏平東王府解恨,眼見得鎮西侯等人商議出兵,他的痛快從汗毛孔里透出來,他這幾天過得都比朱玉好。
朱昌看不上朱玉,認為他家敗落,他無人扶持;朱玉看不上朱盛大,認為他是家中棄子,可憐之極;朱盛反過來更看不上朱玉,東王府雖名聲「謀反」,卻還有封地有兵將,遠丘郡王府第光杆一個,世子朱玉。
朱盛痛快,朱玉就更加的不痛快,出兵的這天,他也願意呆在最後,沒精打采的往前看着。
定王在上馬。
馬高,謝御先自己試試,然後叫一聲祖父,鎮西侯托起他送上馬背,定王笑成一朵花。
朱玉皺眉,如果他也有這樣的祖父.....好吧,他沒有。
全軍離營,朱玉的胡思亂想漸漸下去,當務之急,他還是想法弄些功勞是正事。
海面上,朱強興奮莫明,海風吹出他的好氣色,世子妃看着心裏也高興。
她的手被攥住,朱強笑道:「等鎮西侯葬身海底,我就登基,母親就是太后,為什麼一定要去京里登基,海上是咱們的根基,這裏就是京城。」
他看向楊歡姍,她的白髮格外的明顯。
世子妃心頭不快,但是楊歡姍拯救他們母子,她也無話可說。
楊歡姍凝視海邊陸地上,雙手漸漸出現藍光,這是她僅存的神力,她醞釀的一擊必中。
「來吧!」
她仰天長呼:「你出生的時候我作法,是我賜給你神力,現在是你還回來的時候到了!」
謝雨霖若有所感,看向海上,揚起馬鞭子,定王怒了:「姑姑!說好的你一直在我身邊。」
然後就告狀:「祖父你看,姑姑總是不聽話,她昨天愈發的不是吃飯,是我和姐姐餵的她。」
謝雨霖咧咧嘴,我不會吃飯,因為你們拿走我的筷子和碗,再說你們東一口西一口的喂,弄髒我的衣裳,我還沒有說呢。
她沒空和侄子過不去,那種感覺格外的強烈。
別人說她是雨神,謝雨霖有時候也認為自己是,每當需要下雨的時候,奇妙的感覺在心頭堆涌,直到一發而出。
現在這感覺不是一發而出,簡直是排山倒海,謝雨霖道:「父親,那船上有個人,她和我一樣,那龍捲風就是她弄出來的。」
定王立即不告狀了,這是大事情,瞪着謝雨霖,露出驕傲的神色。
隨後就白一眼魯康,魯康永遠跟在姑姑的馬後面,謝家的子弟一開始不讓他緊跟,和魯康打了好幾架。
魯康對定王的情緒摸的七七八八,堆笑道:「哈,你姑姑真了不起,這是定王的姑姑。」
定王滿意。
魯康小聲地道:「這是我的老婆。」
謝雨霖聽到,也白他一眼,魯康笑得很開心:「二妹你別管我,你繼續看,那船上還有什麼妖魔鬼怪。」
朱昌搶着道:「等下我全打發了。」
魯康氣呼呼:「有你什麼事兒。」
楊寧搶到第二句話:「我保護二姑娘。」
楊奉為很想仰天長嘆,為平三王亂,楊家付出的太多太多,活生生的把個小兒子弄成呆瓜傻蛋。
搶這麼一句話,看他高興的。
「來了!」
楊歡姍神色激動:「我就要復國了。」
朱強裝沒有聽到。
她復國,也是他的,他要定了她。
謝雨霖從馬上摘兵器到手,花槍精巧,槍頭帶着紅纓。
雙方大軍還沒有看到,楊歡姍、謝雨霖同時出手。
楊歡姍舉起雙手對天:「神力是我們的源泉,一切神力都是我們的,收回它吧。」
謝雨霖覺得自己有些裝神弄鬼,不過話是衝口而出,不跟着她的反應走。
她花槍疾點:「風!」
小型的龍捲風從槍尖上綻放,直奔海面。
定王拍手叫好:「姑姑又變成風神了。」
「雨!」
海風上疾奔而來的是雨。
一片烏雲針對着龍捲風,風走到哪裏,雨就下到哪裏。
楊奉為看成呆瓜傻蛋模樣,心思轉的比疾流中水車還要快,他實在想無可想的時候,拉過最近的趙曉秋:「趙大人,怎麼辦,這媳婦我家討不討得起。」
趙曉秋大樂,這是戰場上不是樂的時候,他忍笑道:「討回家供在蓮花寶座上面。」
有人回曾寶蓮:「潤姐請少夫人趕快去看,二姑娘又變成風神。」
在後隊負責照應糧草和傷員的曾寶蓮聞言,帶馬來到前面,見到陸地上晴空,海面上一陣風和一片雨糾纏不休,陣營這裏,開江侯和楊奉為打了起來。
曾寶蓮錯愕:「這是陣前譁變?」她變了臉色。
元姐兒笑眯眯:「楊將軍說討回姑姑放在蓮花座上,魯家祖父說他們家名叫開江,風雨都是他們家的,就打了起來。」
鎮西侯啼笑皆非,還沒開打,先打自己,這兩個真是好樣的,他陰沉着臉不管。
謝運好說歹說,把楊家和開江侯勸下來,兩個人瞪成烏眼雞,相互對峙着。
鎮西侯怒道:「開江侯,你應該在船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