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下一局是貝爾蒂的發球局,你再怎麼死纏爛打,都無法改變最後的結果。不過,還是肯定一下吧。能和貝爾蒂打成這樣,同齡人中大概也找不出幾個了,至少我是做不到。
正在想着,東方少年在場地一側懶散地拄着球拍道:「喂,這可是你的發球局,你還想要讓我等多久?」
塞弗里德回過神來,在裁判席說道:「貝爾蒂,該你發球了,貝爾蒂」
看向貝爾蒂時,塞弗里德愣住了。
因為貝爾蒂一言不發地站在原地,太陽穴處青筋暴起,汗如雨下。
他咬緊牙關,死死攥着球拍,雙目充滿血絲,似乎在承受着極大的痛苦。
「貝,貝爾蒂!」塞弗里德不由得驚呼。
隊長怎麼了?
是剛才的拉鋸戰太過消耗體力了嗎?但以貝爾蒂的耐力,再來十輪這樣的對戰都綽綽有餘啊!
難道,剛才在不經意間,貝爾蒂中了什麼精神系的招式?可是,自己在裁判席上沒有感覺到任何精神力波動的跡象!
東方少年又是懶洋洋地說道:「發球超時可是要丟分的,裁判,你不會忘了吧。」
「呃」塞弗里德無奈地看着手錶,又焦急地催促道:「隊長,你」
貝爾蒂死死看着對面的東方少年,艱難挪起腳步。
「可惡,別小看我」
「到此為止吧!」
冷肅的聲音從觀眾席傳來,光頭大漢緩緩步入場地中。
塞弗里德一個激靈,從裁判席上溜了下來。
「教教練,您怎麼來了」
「違反隊規,私自在外對戰,罰你跑步回去。」
「啊?教練,我」
「少廢話!跑!」
「是!」
塞弗里德條件反射式地立正,苦笑着向訓練室門口跑去。
麻蛋,這裏離德國隊入住的宿舍起碼5公里。
希望不要迷路。
看着裁判塞弗里德跑遠,東方少年打了個哈欠。
「哦呀,想打就打,想走就走,不愧是王者德國,好氣魄啊!」
波爾克平靜地直視着他:「是你贏了。」
東方少年摳了摳耳朵,無視波爾克注視間帶來的龐大壓力,對貝爾蒂道:「你身邊這個光頭說啥?我沒聽清。」
貝爾蒂怒視東方少年,忍痛斷斷續續道:「你敢對我兄長無禮?」
「不然嘞,我在這裏練習的好好的,你們一個兩個三個衝進來搞事情,是不是還要我請客吃頓便飯?」
「你!」
貝爾蒂還要說什麼,波爾克卻一把按住他的肩膀。
「貝爾蒂,認輸!」
貝爾蒂不甘心地咬着牙,恨恨轉過頭。
「我輸了!」
東方少年搖搖頭,轉身收拾起球拍,漫不經心說道:「行了,別勉強了,打個球而已,搞得我像是用刀逼着你認輸似的。」
貝爾蒂感覺肩膀又重了幾分,抬頭看向波爾克,他面上滿是嚴肅的表情。
貝爾蒂嘆了口氣,鄭重向東方少年鞠躬:「我輸了!謝謝指教!」
東方少年眯着眼笑了起來,隨手從網球包里掏出個糖塊扔了過去。
「這才乖,不哭,給你糖吃。」
貝爾蒂下意識接住糖塊,頓時漲紅了臉。
「你這無禮的傢伙,我才沒有哭呢!」
東方少年沒再理貝爾蒂,吹着口哨回頭繼續收拾起東西。
波爾克徐徐開口道:「你叫什麼名字?」
少年不理,仍舊悠閒地吹着流氓哨。
貝爾蒂忍不住了:「我兄長在問你話!」
少年後知後覺地回頭。
「哦呀,你在跟我說話嗎?」
又打量了波爾克一陣:「光頭哥很面熟啊,你是那個失禮了,名字太長,記不住。」
波爾克並未生氣,而是平靜的自報家門:「我是尤爾根·巴里薩維奇·波爾克,你可以叫我博格。少年,你的名字是什麼?」
「呵,我叫伴田剎那。」
波爾克點點頭:「我記住你的名字了,你很不錯,很希望能與你交手。」
伴田剎那笑道:「光頭哥想要給你弟弟找場子嗎?這不就是現成的場地?咱們走兩球?」
波爾克皺眉,對剎那這種東方形式的發言很不習慣,但大致也能明白剎那的意思。
他面無表情道:「現在?和穿戴負重的你對打嗎?我不感興趣。」
「什麼?」一旁的貝爾蒂瞪大了雙眼,對方竟然穿着負重?自己居然沒有發現絲毫端倪!
伴田剎那意外地看了波爾克一眼,歪頭想了想,釋然一笑。
「不愧是德國的超新星,有一套。既然你不想打,那就拜拜咯。」
波爾克神情嚴肅道:「不管你是哪個國家的,希望下次u17,能有機會和你交手。」
「呦,那可夠嗆了,我才初一,光頭哥你都高一了,咱倆不是一屆的。」
剎那朝訓練室門口走了幾步,又回頭說道:「當然,光頭哥你要是實在等不及,可以選擇留級。」
波爾克看着他逐漸遠去的身影,不置可否。
伴田剎那走遠後,波爾克扶着貝爾蒂搖搖欲墜的身體,帶他來到了休息區。
「怎麼樣,還有力氣復盤嗎?」
貝爾蒂閉目感受了一下:「復盤勉強可以,但明天的單打一我恐怕沒法上場了。抱歉,兄長,給你添麻煩了。」
波爾克點點頭:「關於你的懲罰,等你恢復之後再說。明天的比賽,我會讓他們在四場內解決的,不需要你出場。」
話頭一轉,波爾克問道:「你輸的理由,想來不用我多說了。我是從你們第三局開始看的,之前的對戰不了解。你是什麼時候,被他算計到的。」
貝爾蒂忍痛回憶了一下:「第一局,第4球。」
隨後又補充了一句:「第一球,我丟了分。第二球開始,我用了能力『ai』,之後再沒有失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