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傷勢,全身的鎧甲爆裂只是一件小事,在那狂暴的衝擊中,內腑,血肉多受震盪,損傷,這些鮮血只是透過皮膚浸潤出來的一小部分罷了。
而在他們體內,此時諸多臟器好似噴泉一般,肆意的噴灑着滾燙的血泉。
見狀,李靖雖面色平淡,但心中早已經跳腳怒罵
『逆子,逆子啊!』
『早知如此,當初便該將那逆子的魂魄一併斬了獻給四海,只耐不住婦人之仁留其狗命,此時卻害苦了我!』
「罷了,罷了,諸侯非我命,既已為公子打探了情報,此時當速速回去復命才是!」
勉強壓制了傷勢,見周圍的同僚們還在恍惚,震恐,李靖眼珠子一轉便準備駕雲離開。
只是他剛一動作,便聽到腦後惡風襲來,下意識的扭頭眺望,便見那血色戰斧再度掄圓了自天穹砸下
「不!!!」
看着前方好似沙堡一般坍塌的地面,張珂緩緩吐了一口氣,雙手收回將戰斧重新放在自己腳下。
既來之,則安之。
古人誠不我欺!
只是張珂赤紅的雙目看着遠方再起混亂的周營,腦海中略微沉思。
雖然沒見到這商周之跡最為著名的那幾位後世仙神,但眼前正在下雨的這一批也算得上是周營的中流砥柱了。
可這一個個的,連雙手一斧都撐不住,這就不得不讓他懷疑這場牧野之戰的水分了。
畢竟,他雖然沒跟帝辛親自交過手,但以昨夜張珂在近前觀察的模樣來看,若是十年前的自己跟帝辛交手,勝負也不過在六四之間,帝辛六,張珂四。
哪怕時至今日他實力爆漲,不談底牌的情況下,尋常十幾斧內也別想輕易拿下這位人王。
而強如帝辛,便被這麼一群烏合之眾給打的重傷返回朝歌,這多少有些不合常理了!
張珂困惑,不解。
而與此同時,天穹之上,雲遮霧繞的深處,有一金碧輝煌的大殿。
其中面色莊嚴,身着華貴之輩如過江之鯉,而這一個個氣勢深沉似海的人影,卻或蹲或站,圍繞在一汪池水跟前,神色無奈的看着池中倒影。
看着那殘破好似廢墟一般的盆地,良久有好事者笑道「若是十年前有此間,楊戩,哪吒再加三五不礙事的好手或可拖得半日閒,能讓那人偷入朝歌,盜得帝辛。」
「但此時潛龍脫困,已非尋常可治,也就是這小子只顧着王宮那一畝三分地,否則這商周更替還真得被他掀翻了不成!」
「不過,我倒是奇怪了,他整日都待在巫山銀」
說道這裏,那神感覺到頭頂一道好似冰窟的目光,訕訕的笑了一聲,迎着周圍打趣而好笑的面容,硬着頭皮繼續道「反正本君沒看到他離開過哪怕一日,但這一身本事卻好似偷光了兜率宮似的,飛一般的膨脹,看不懂啊,看不懂啊!」
見他勉強把自己的話圓了回來,眾人嗤笑了幾句,便轉頭言語了起來。
帝辛之事乃西岐自己埋下的禍根,他們雖不願見到,但礙於此時天命惶惶不好插手。
此事拋開不談,那姬發因急功近利,多許空願,已命在旦夕,只是天命所在強撐着一口氣,但如果遲遲完成不了登基大典用周朝國運續命的話,恐也就在這三五日了,此事卻耽擱不得。
畢竟只有人間事斃,天庭才能正式登場橫掃四方。
但問題又繞回來了,哪怕鹿台已被火海包裹,其中又有法術添勢,但一位人王哪怕是自願赴死,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焚燒殆盡的,而有少尤護衛,聯軍又進不去朝歌,完成不了使命
眾神商討無有結果,良久,無數的目光聚集在了大殿正後方的高台之上,望着那白袍如雪,巍峨高大的身影。
略一沉思之後,其人開口
「此間諸位,誰還有塵緣未了的,可下界一遭,勸說一二,讓少尤給個方便?」
聞言,諸神紛紛翻了個白眼。
勸說?
你看那玩意兒戾氣洶洶,面容猙獰的模樣是能聽得進去話的?
別不是勸說不成,反而動起手來,若十年前還好,但時至今日嗯,跟一晚生後輩不至於打打殺殺的,那多沒長輩的風範啊?
說出去還以為咱九州就喜歡以大欺小。
不好不好,這風氣着實好說不好聽。
更關鍵的是,他們心裏真沒底啊!
跟下面那玩意兒動手,贏了不美,輸了成樂子了,指不定得被這群沒良心的當做談資笑上幾千載,真沒臉面見人了。
話落,諸神紛紛顧左右而言他,就是不接話茬。
但也有那麼幾位,略一思考之後,其目光漸漸地集中到了某一紫氣盎然的身影之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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