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可以,而且您做的這些手工藝品還挺不錯的,沒準我朋友酒店開了,會買不少做為當地特色的酒店裝飾品呢。」季雲笑着說道。
「那謝謝你啊,我這還有果酥餅,我再給你拿點。」帆布婦人臉上有了笑容。
「這個是我私人關係哈,和社區沒什麼關係,我給你留個電話,有什麼尋求你找她就好了。」季雲從通訊錄里找出了自己的助理。
然而,別說助理了,秘書就有4個。
這讓季雲反而一陣犯難。
這四個秘書都是誰啊,自己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費小姐是你的首席秘書。」南夢淺提醒了犯懵的季雲一句。
季雲也是無比尷尬。
自己的產業,自己身邊的人,自己的員工,咱一個都不認識。
他們怎麼都不向自己匯報工作的啊。
也就費幼華會經常在自己周圍晃蕩,但隨着自己和南夢淺的接觸,費幼華也很少出現了。
就好像,費幼華知道自己老闆是什麼做派,關鍵時候不要去打擾老闆的雅興。
季雲將費幼華的電話給了她。
「你和她說,是季雲留的電話就好了。」季雲說道。
「好的,好的。」帆布婦人點了點頭,「你朋友團隊價格不會比城裏的高吧?」
「舉手之勞,就不談價格了,反倒是我朋友有件事情挺在意的,如果您能幫我我朋友解惑的話,那就再好不過。」季雲說道。
「關於什麼的?」帆布婦人問道。
「您知道七月咒嗎,你們當地的一種怪習說法。」季雲說道。
帆布婦人瞳孔有明顯變化,她手搓着腿上的帆布,沒有馬上回答。
「這個是我們附近幾片島的說法,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流傳開來的,後來有衛生部門的人過來做過調查,說是在七月份的某種海洋寄生蟲會爬到我們食物和水,它會對新生的胎兒有一些影響。」帆布婦人回答道。
「是這樣嗎?我對生物也有一些研究,您知道具體是哪種海洋細菌和寄生蟲嗎?」季雲接着問道。
「這個我就不懂了,衛生部門只是告訴我們,食物一定要加熱,水一定要燒開,一旦涼了的水不要喝,你們也知道海邊風大,像這種很小的蟲子可能會被風像灰塵一樣吹到任何地方,很難防的。」帆布婦人解釋道。
「那」季雲還想再問的仔細一點,畢竟這並不是他期望的答案。
「也不全是,那可能就是一個謠傳。」此時南夢淺卻打斷了季雲的話語,笑着說道。
「是啊,我們當地人也不全信這些的。」帆布婦人也笑着道。
「您丈夫呢,出去幹活了嗎?」南夢淺詢問道。
「是啊,是出去幹活了,十九年前出去的,現在都還沒回來。」帆布婦人苦笑的說道。
此話一出,季雲和南夢淺都沉默了片刻。
看來是這位婦人獨自將女兒養大的,能感受到她那段日子的艱辛。
「您女兒也是十九歲左右吧?」南夢淺問道。
「是啊,其實她現在有份工作,我也安心很多。」帆布婦人說道。
「那好,謝謝您,我們慰問結束了。」南夢淺緩緩起了身道。
「我還沒吃飽。」
「走啦。」南夢淺伸出手,委婉的將季雲給拉了起來。
季雲無奈,只好揣了一把瓜子到口袋裏,另一隻手還不忘拿一塊果乾酥餅。
「那你們慢走啊。」帆布婦人說道。
離開了石頭屋子,季雲卻是一臉疑惑的望着南夢淺。
明明什麼都沒問出來,怎麼就起身告退了。
要知道,他可是付出了一些小代價的。
「提到她丈夫的時候,她眼神向下,是眼觀鼻的微表情,手搓布的動作停止了,從有一些不安緊張轉為了失神,一般這是愧疚的情緒」南夢淺說道。
季雲在套話,南夢淺在細微的觀察。
南夢淺顯然推斷出了答案。
「他丈夫離家十九年,本應該是憤怒,為什麼覺得是愧疚呢?」季雲不解道。
「存在另一種可能。」南夢淺說道。
「她女兒不是她丈夫的?」季雲很快就反應過來了。
「嗯,只是這樣去推斷。」南夢淺點了點頭。
「哇,走近科學都得拍十集,沒想到又轉倫理問題了!」季雲說道。
「另外我了解過這裏的海洋氣候在每年的十月份,這裏比較風平浪靜,是打漁的季節,男人們會在十月份出海打漁,一去就是很久,女人們孤獨守家。」南夢淺接着說道。
「十月份??那和十月份也沒多大關係不對,不對,十月份如果懷胎,出生一般就是在來年的七月!」季雲恍然大悟。
「是的。」南夢淺點了點頭。
「但為什麼會出現畸形孩呢?就算是偷腥,也沒有理由孩子會」季雲說着說着,聲音突然間變小了。
「以前這裏比較封閉。如果成年男人們都出去打漁了,那麼留在家裏的男性一般是什麼呢?」南夢淺說道。
「自己家或者親戚家十八歲到十五歲的那些」
「所以隨着海島的開放,這裏發生七月咒的情況逐年降低。」南夢淺說道。
「哇,十集真拍不完,雖然有往這方面想,但得到驗證後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所以說,中國老傳統族譜這東西,是真的很有意義的,地方越小,越封閉,越容易娶到和偷到自己的表哥堂弟表叔堂叔什麼的。」季雲感慨了一句。
「那位婦人情況不同,她和她丈夫可能就是近親結婚。」南夢淺說道。
「怎麼說?」季雲有些懵了。
「那位老婦人嘴上有疤,是兔唇做過手術的,她是七月咒的孩子,她和她丈夫的結合本就是近親,但無人知曉,後來他們有了女兒,得知了真相後,她和他丈夫分開,她愧疚的是自己的身世。」南夢淺說道。
「南姐姐,你這都能推斷出來??」
季雲發自內心的佩服南夢淺的邏輯與智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