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卻像是頑童信筆塗鴉的惡作劇。根本就無從辨識。
「這是張符。」劉東西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我猛然轉頭。卻看到他正站在離我不遠的丹水中。臉已經消瘦的不成樣子。一雙眼睛深陷下去。
一夜未見。他竟然像是已經老了十多歲一般。
「什麼符。」我想說點和昨夜有關的事情。卻又覺得說什麼都不合適。只好就着他的話問了一句。
「不知道。現在符籙多是後人牽強附會胡編亂造的東西。真正的符我也只是見過一兩次。還不能確定是不是真的。」
「那算了。估計也沒有什麼意義。」我走到橫擔在丹水河上的倒木旁邊。摸了摸金黃色的木紋。折斷了幾片脆快的樹葉。
「多少算是有跡可循吧。」劉東西也走到倒木旁。「看這符。筆畫連綿不絕。宛轉悠長。很有些生生不息的味道。」
「那是什麼意思。」
「你家的樹要是長不好。貼一張上去保證管用。」劉東西看着我。正色道。
我笑了。「想通了。」
「無非就是那些道理。想當年……」劉東西說了一半突然打住。眼睛有點楞。
我拍了拍他。「好漢不提當年勇。大丈夫何患無妻。」
劉東西瞪了我一眼。「盧岩走了。我怕什麼。」
我聽明白了他的意思。有些愕然地看着他。
「其實大可真是很不容易。到這最終。她終於和他做了同一種事情。也算是心愿已償了。」劉東西嘆了口氣。
「你打算怎麼辦。」我問道。
「我有點餓了。想吃飯。」劉東西愣了一下。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