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抒意頭也不回地說道:「就是這條蛇帶我們來這兒的,不去打草驚蛇,豈不是浪費了他的一片苦心。」
白徹不明所以,還想再問,就見祁抒意突然說道:「來了。」他趕緊順着祁抒意視線望去,只見楊溢正從小區門口出來。
三月份的清晨,涼風吹來一陣陣冷意,楊溢穿着厚厚的一身,手上挎了一個毛線織的小包。她並沒有一出來就往福利院走來,而是順着小區外的街道,走向了另一個方向,看樣子是要去到菜市場買菜。
「我們要現在就下去嗎?」白徹問。
「不。」祁抒意發動了車,「跟上去先看看。」
楊溢走得很慢,一路上碰到幾個晨起跑步的人,還都笑着打了招呼,有幾個還停下來跟她聊了幾句,從小區到菜市場走路都要不了十分鐘,楊溢足足用了二十多分鐘才走到了。
她的人緣該是很好,到了菜市場臉上的笑容就沒有消失過,仿佛所有人都能她都認識一般,一圈轉下來菜沒買多少,話倒是沒少說。
等楊溢買好菜出來時,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的事了。白徹穿着一身警服,就這麼站在菜市場門口等着她。
楊溢跟好友說說笑笑分別後,一轉身就瞧見了站在她面前的白徹,發現白徹目不轉睛地盯着自己看,楊溢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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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樓值班小伙很是悲憤,昨晚有一桌客人打麻將玩了個通宵,好不容易走了,想着總算可以下班休息了,卻沒想到自己剛收拾好行李準備鎖門時,一個長得人模狗樣穿着一身警服的警察就來了。這年頭咋還有這麼早來打麻將的呢?你打麻將就算了,為什麼還要穿着這樣一身呢?你這是讓我拒絕都不敢說出口啊!
小伙甚是悲憤地領着白徹、楊溢和祁抒意往包間裏走去,想着這些人一看就是拿着公費消費的,必須得狠狠宰他們一頓,不然都對不起自己!可哪知道這三人一進屋就點了壺花茶就沒有然後了,花茶,花茶,還是最便宜的一種,一大壺還不到二十塊錢!!
他幾乎是氣炸了地從包房裏出來,可還不待他狠狠瞪屋子裏人幾眼出氣時,就看到一個高,條順,顏高的美人站在大廳秋波盈盈地望着自己。
小伙應生生地把自己心中那股怨氣給憋了下去,禮貌地向邵楠詢問:「美女,需要點什麼?」
邵楠徑直走向祁抒意隔壁的包房裏,輕聲說道:「隨便給我來壺茶吧。」
小伙高興地扭身去泡茶去了,可當他興沖沖端着茶來找邵楠時,卻發現偌大的包房裏,哪裏還有什麼美人的影子。